白广汉吓得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须臾过后,顾樘坐回了御案前。
白广汉也早已爬起来给顾樘泡茶去了。
然而白广汉泡完茶回来后又发现顾樘独自立在窗前了。
白广汉端着茶走到窗边,恭敬道:“皇上,茶。”
俄顷,顾樘单手接过。
顾樘掀开杯盖,热气袅袅,他定神地看着杯盏中的茶叶。
白广汉在边上闻着四溢的茶香,饭后用来解腻的普洱金瓜贡茶,香~
然而等空气中最后一股茶香消失在白广汉鼻尖时他也没等到顾樘喝过的茶盏。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直到白广汉敏锐地察觉到他师傅回来的时候。
下一瞬,顾樘将茶盏递回给了白广汉。
白广汉接过原封未动的茶,他看着他师傅走过来,端着茶悄悄地退了下去。
“皇上……”
李怀恩走到顾樘的身后。
事实上,李怀恩提着满满一食盒热腾腾的饭菜到了养性殿之后——他连门都没能进得去。
李怀恩站在正殿外头敲了半天门,跟里头的沉婉禀明了来意后也只吃了一个闭门羹。
“皇上吩咐奴才的那些话奴才都跟沉昭仪说了……”
李怀恩忐忑地跟顾樘回着话,“奴才站在外头劝了许久,娘娘就是不给奴才开门……”
李怀恩垂着头,想来真是气馁,那延禧宫的晓月都进得去。
“不开门!”
顾樘蹙眉,他没记错的话她现在是在被关着思过吧
“是,娘娘在里头把门给拴上了,奴才除了硬闯没别的法子进得去。”
“奴才见娘娘实在不开门,就将食盒放在门口先回来了……”
顾樘又疑惑又震惊:“她还把门给拴上了!”
“是。”
不开门,不吃饭。
“好,”顾樘不住地点着头,“好好好!”
能耐了她,她是一点上下尊卑都没有了。
顾樘踱着步,紧接着是更深的疑惑,他侧头问李怀恩,“她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