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妃子看上去不受宠,却是他的知心人,唯独她——是受宠的,却也是被排除在外的、她的手还没伸出去就已经被
打了回来。
她以前是只活在承乾宫里面不问外事,是只活在只有他的世间里,可她不是真的傻。
如今的局面如此不明朗。
过往已经终结了,而前途何止渺茫。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孩子!
沉婉的眼睛一眨,泪珠已经流了下来,他已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宫里还有德妃虎视眈眈,她,她只是在别人面前强硬不好惹罢了,后面别人会做些什么,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更没有把握真的那么好应对。
“怪不得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看着朕小心翼翼地陪不是,很自得!”
看着她满眼的泪珠,好似真的有难言的苦衷般,顾樘的怒火却没有平息,反而越烧越旺。
他大张着双臂,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着她:“满心满意只有朕!”
“吃醋!”
怒极终是心伤,他扬了扬臂,低吼道,“这三年算什么朕问你,这三年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沉婉的心头一痛,尖叫着反驳:“没有!没有不算什么!”
她那般地……欢喜、心悦,怎么能不算什么呢,若不是太过不能接受,她又何必会冒险用药呢
她看着他,摇着头,泪从眼角滑落,不想他误会自己,连先前的所有都否定。
她缓缓地,上前几步,微微颤抖的手攥住他的袖角,带着哭腔,重复道:“没有不算什么……”
也只剩下那么点了,不能都不要了。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顾樘看着边上那只攥住自己的手,又回过头,轻飘飘的语气:“那是朕误会你了!”
思过
顾樘看着那只攥住自己衣袖的手,又回过头,轻飘飘的语气:“那是朕误会你了!”
……
沉婉闭上双眼,攥住他袖角的手又滑落了下去。
殿内又重新回归了死寂。
许久之后,空中骤然响起一声暴喝“太过放肆!”
沉婉的肩膀一抖。
“朕还是太过宠你了,所以让你觉得朕好糊弄,朕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用,嗯”他看着她的眼睛,“你真的太过放肆!”
顾樘说着就上前了一步。
沉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
还敢退!
顾樘直接一个踏步欺身而上,他强硬地抬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双目死死地盯着她,“怎么不索性在侍寝之前就用了你何曾将朕放在眼里!”
又何曾放在心里!
沉婉的下颌忽地被他死死钳住,面对他满面怒容的样子,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看她还有胆子往后逃,顾樘掐住她的力道又重了两分,左手更是强硬地搂住她的腰背不让她动弹半分,他细细地观摩她的神情。
“怎么朕从来没这般粗鲁地对过你,一直将你捧在手心里,就错以为朕是好惹的!”
动不了,沉婉垂下眸子,心上却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