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到身前,顾樘随即伸手,搂住她的腰身。
沉婉顺着他的动作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顾樘开口道:“为与夏婕妤一人置气,倒连累了其他人赏荷。”
“哪里就连累了别人,”沉婉倚在他的臂弯里,玩弄着他衣襟处的鎏金纽扣,不以为然,“不还会开吗再说了,要怪也只能怪夏婕妤。”
就这么全剪回来,净耍的小孩子脾气。顾樘勾起她的下巴,这双眼眸天真又霸道、眼底的情绪还从不在他面前遮掩。
又惯会意气用事:“沉朔是怎么教你的!”
沉婉听出他的语气可不是夸她哥哥养得好的意思,也就在他怀里重新撇下嘴,躲开他的手,不搭理他。
哥哥怎么教她——总归不是大家闺秀的教导。
况且,她抬起下巴:“这可不干哥哥的事情。”
在家中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人,到了宫里谁还敢不乖乖做人,还不是他……
她用手指点了点顾樘的胸膛。
意思不言而明。
顾樘蓦地一笑,捉住了她的手指:“那倒是朕的错了。”
“如何就是皇上的错了。”
顾樘并未言语。
沉婉伏在他的肩头,就算是错她也想他就这样一直错下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顾樘一向奉行养生之道,这个时候将冰鉴摆出来也只是耐不住她磨人的性子,故而冰鉴被摆得离御案远远的。
沉婉与他腻在一处,边上只有一丝凉意传来,她却没再喊一声热。
只是……
她抬眸,不解地望着他,“皇上何故直呼我哥哥大名”他甚少与她提起哥哥,哥哥也嘱咐过自己无需多问,不就是不后宫不得干政嘛,她那么懒,才不会多过问呢。
可她发现他貌似每次对哥哥都是直呼其名。
“旧日里,惯常的称呼。”
沉婉眨眨眼睛。
顾樘敛去眸中思绪,他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勾,“从前,你哥哥跟在朕二皇兄身边做事的时候,我们多有交集,习惯了如此称呼他。”
“怎么,以前在家时没听你哥哥提起过朕!”
沉婉又眨下眼睛,“提过,怎么没提过!”
她移开视线,一个一个地数着他的优点,“哥哥说皇上龙章凤姿、气度不凡,年纪轻轻便才略过人……”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顾樘的眼里覆上了一层笑意,他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哦!”
“朕倒是不知道,这张小嘴什么时候会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