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干完活,回到营房,林烟累得直哼哼。
自从来了林场,她就没干过这么多重活了,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烟烟,你快躺着,我给你打了热水。”
傅钊浸湿了毛巾,一点点擦着她疲惫的脸和手。
可擦着擦着,这人就不安分起来。
林烟气得一把推开他,“你有完没完?!”
要不是他一天到晚的那啥,她至于干点农活就累成这样吗?
看着媳妇儿气鼓鼓的小脸,傅钊把凉了的毛巾扔到洗脸盆里,熟练地扑上来。
“你最近偷吃人参了吗?”
那根人参她明明重新埋进空间里了,傅钊咋可能又吃到。
她身上还黏糊糊的,气息已经被男人撅住。
不知过了多久,她人都迷糊了,手指上却一凉,像是被套上了啥硬硬的东西。
“看看,喜不喜欢?”
傅钊清冽的声音传来,林烟勉强举起手到眼前,竟然看到颗闪耀的钻石。
上辈子一起做生意的富太太们,都走在时尚前列,人手好几颗钻石戒指,她还见过一位更有身份的,拥有全套钻石首饰。
“我托人从沪市买的,京城的款式还是老气了些,不适合年轻姑娘。”
傅钊一边碎碎念,一边看着林烟的眼睛越睁越大。
这是皇冠款式的钻戒,六爪抓着至少有半克拉的钻石,黄金铸成的小小皇冠指环,与钻石搭配,看着有些奇怪。
林烟见过的钻石,都是那种白银色的铂金托。
“你不是想去拍婚纱照吗?我妈订了京城的照相馆,可我觉得太折腾了,不如到县城里……”
“我啥时候要说去拍婚纱照了?”
林烟被钻石晃瞎了眼,又在心里计算5克黄金戒指值多少钱,脱口而出。
傅钊嗅着她的脖颈,腻歪歪地说。
“你还说要去国营饭店摆酒的,我都记着呢。”
林烟回忆半天,才想起来好久以前,为了怼徐行,她似乎是随口胡说过。
也不知道傅钊听谁说的,这点犄角旮旯的小事他也能记着。
不过,说不感动也是假的。
哪个女同志不喜欢男人记着自己说过的话呢?
“烟烟,能跟你结婚,我很高兴,真的。”
冷峻严肃的军官,私底下跟她这样撒娇,这反差也太大了。
林烟脑中还记着傅钊当年哭唧唧、胖墩墩的样子,再看看眼前这个下颌骨锋利的俊俏男人,哪里还把持得住。
她稍微一主动,傅钊顺杆爬,这一晚上又交代进去了。
可怜小小年纪的言言,独自住在隔壁营房里,看着她便宜爸妈如胶似漆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手里是一幅新画出来的地图,言言把小道和距离标上,安心睡觉去了。
林场的生活平静无波,就像是提前进入到老年退休时光。
林烟整天的工作就是洗洗涮涮、看书学习、带娃写作业,偶尔给男人和娃做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