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让言言跟我姓,也姓林。”
大半夜的,林烟倒是想起这件正事了。
她窝在傅钊怀里,精疲力尽,说着说着就要睡着了。
“为啥?”
还能为啥,这都是林烟替言言着想的。
毕竟只是个外来的野孩子,都不知道她亲爹妈是谁,连是不是华国人都不能确定。
如果单凭傅钊带她回来,就要让傅家认下这个孙女,就算傅钊爸妈不介意,那远在京城的傅家老爷子老太太,能答应吗?
虽然傅钊从没说过他的家世怎样,但见她这个村姑第一面,出手就送翡翠镯子和戒指的人家,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就高攀的。
不管咋说,林烟是实打实把言言当亲生孩子的,跟她姓林没问题。
这么多念头在她心里盘旋很久,早就想跟傅钊提了,只不过怕他多想,没找到机会。
现在半夜两人正是情浓时,抛个棘手问题让傅钊冷静冷静头脑,省得用不完的体力折腾人。
果然,听了这个问题,傅钊沉默良久,也没回答。
有气无力的手指尖,被男人把玩着,时不时被他放在嘴里啃啃。
“你属狗的吗?别咬我。”
迷糊中挣扎几下,她白皙的肩头露出来,傅钊的唇齿又不老实起来。
她好像一块发糕,被身后的人搓扁揉圆,直到她再也受不住撩拨,反身过去,一口咬在傅钊的锁骨上。
小麦色的皮肤紧致弹牙,比国营饭店的海鲜还有嚼劲。
终于睡着的林烟不知道,傅钊吻吻她的耳后,起身穿上衣服,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
国营饭店的海鲜太好吃,但价格高昂,哪里是普通人吃得起的。
大河村的孟国富家,自从儿子娶亲后,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今天也不例外。
王丽跳着脚、叉着腰,对着儿子儿媳的东屋上房,大声叫骂。
“没良心的王八羔子!丧伦败德的小贱人!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不够填你的脏心烂肺!我们孟家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摊上你这么个败家儿媳妇!你出去吃金子了吗?一顿饭要吃100多块!糟蹋起钱来你里外是好手!”
林月如又不是个好惹的,反正这里是孟家院子,丢人丢得也是孟家。
她眼见孟山拿着书、黑着脸从正房出来,转头就出了院子,竟然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看样子是把吃掉150块钱的事,都堆到她头上了?
呸!垃圾!
“你儿子是死了还是残了?难不成他一口没吃?国营饭店是他要进的,菜是他点的,钱是他借的,现在怪上我没拦住他充大头了?你们孟家八辈子穷死的,拢共那点鸡毛蒜皮的毛票,连城里人的一顿饭都吃不起,有脸跟新媳妇叫唤!”
王丽气得要死,婚前的乖顺和孝心都是装出来的。
“林家有没有家教?!这么个小贱人是嫁不出去了吧!硬塞到我们孟家!当初要的就是林烟,哪有你林月如的事!得了便宜还卖乖,活该你们姓林的一家子没儿子送终!”
在农村,家里没有男孩是很没面子的事,被人指指点点,不少人宁可抱养一个,也不能让人说家里没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