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智】,还有【武】和【人】。
【武】是指武力,以燕奴现在的身体,光是要开始练武,就得好好休养准备一番。
【人】也可以理解为情商,以燕奴现在的处境,怕是接触不到什么人。
【智】一项中,孟知沅最先挑的是【初级·数】和【初级·文学】,相当于现代小学初中的数学语文,不过更符合她当下的时代。
这两门课的参考资料都在孟知沅的脑海中,她只能先将一部分逐一记下,写到纸上,再交给燕奴。
燕奴理论上是识字的,毕竟古代有条件的家庭,小孩六岁就开蒙了。
孟知沅还教给了燕奴阿拉伯数字的记法,这也是燕奴必然不会的。
毫无疑问阿拉伯数字的记法更为简单,相比古汉字,它会更方便记录和计算。
教完后孟知沅便离开了。
很新奇的记法。
燕奴对孟知沅反常的行为产生了一种荒谬感,但孟知沅仿佛又是那个孟知沅。
他看着那叠纸,眼中有一丝探究。
几个时辰后,夜深人静时,孟知沅又换上了夜行服来给燕奴扎针上药。这次她的针灸便更侧重引导药性多一些。
而燕奴此时还在看她写的手稿。
“多谢,姑娘是何人?”眼前的黑衣姑娘进来的一瞬间,燕奴误以为又看见了孟知沅,不过她的身量约莫是高上一些。
这当然是因为孟知沅往自己的皮靴中塞了很多垫高的物什。
闻言孟知沅手一滞,她决定扮演高冷神医,不回一个字,以防掉马。
见孟知沅不回,燕奴也没再多问。
全部搞定后,孟知沅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燕奴看着离去的黑色倩影,不知道想了什么。
翌日。
孟知沅居高临下地看着燕奴,“我留下那几题可会?”
燕奴摇了摇头。
孟知沅皱了皱眉,“有哪不懂?”
燕奴指了好几处,孟知沅一一作答。可是燕奴越指,她越觉得不对劲,他是胡乱指的,有重复的,有前后逻辑匹配不上的。
“你在消遣我?”孟知沅捉起燕奴手腕,用上了几分力道。
燕奴抿了抿唇,“奴不敢,大小姐才是在消遣奴。”
孟知沅怔了怔,想到什么马上喊道,“来人,拿棍棒。”
然后又补充了句,“别打腿。”
“那大小姐觉得屁股可行?”
“动手便是了,有点分寸。”
“好嘞,包在小人身上,小人是熟手。”那下人叫王二狗,此时他一脸谄媚。
他抄起立在墙角的粗木棍,另外还有两名下人牢牢按住燕奴。
孟知沅还是有点不放心,“别像上次那样。”
燕奴眼中一片漠然,对这皮裂肉绽的滋味,他早已习以为常。
最开始落到孟知沅手中时,燕奴示弱过的,后来他发现孟知沅不过是个声势浩大的蠢货,轻易便能被人挑唆。
有人想借他被孟知沅打,来拉她下泥潭;也有人想同孟知沅争,来救他出柴房。但无论如何,他不过都是颗最下等的兵卒。
后来,孟知沅毒打他成了习惯,毫无理由,也无关他做什么。
狗的主人踹了狗两脚,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狗做错了什么,只是主子不开心罢了。
或许他连狗都不及,狗尚能吠叫几声,而主人有时还会因此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