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文祖福一脸黑线,虽然把他也抓进了监牢,但那一身行头顾守恒没让人没收,金算盘依旧挂在他脖子里。
他过来推开顾星舒,整理了一下自己行头,从袖口掏出一点碎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帮我们换个牢房,这银子就给你。”
狱卒哼一声:“看不起谁呢?就你这点碎银子还不够买我一双鞋呢,一边待着去吧。”
“……”
文祖福张了张嘴那句脏话自动消音了,后知后觉才破口大骂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清州首富,你家顾大人还要卖我几分薄面呢,你小子谁啊这么嚣张!敢不敢报上大名让爷爷瞧瞧你!”
顾星舒远离他,转身一愣,见大家都盯着他,心更累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守恒关他也就罢了,至少分开关押嘛,让他和百姓关一起,他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大家拿来取乐,关键取乐也就罢了,还非要替他回忆那些缺德事儿。
文祖福喊了半天见狱卒不理他,这才作罢,过去蹲在顾星舒旁边,不满道:“你说是哪个孙子没事干去帝都告御状了?”
顾星舒心想我哪知道。
一旁的几个都是关进来好几个月的,不是打架斗殴这等严重影响市容的行为,顾守恒是不会将他们抓进来的。
那群人五大三粗,比起顾星舒和文祖福这两细白嫩肉的人,他们就像野人,这俩就像闯进野人堆里的兔子。
“你俩做什么了被人告御状了?”一人好奇道。
顾星舒起身坐在角落里不理他们,文祖福闲不住,凑过去和他们聊天。
“最近我俩可什么也没干,还是之前那些事,不值得一提。”话虽这么说,但文祖福那样子可是十分得意的,丝毫没有觉得丢人。
“哎,你们都怎么进来的?”
胖的那个说:“俺是个屠夫,因为杀错猪被告,顾大人让俺赔他一头猪,但俺没钱赔,所以就来坐牢了。”
文祖福奇道:“怎么个杀错法?一刀捅进去不就行了,难不成还得挑个黄道吉日,再拜它三天替它提前告慰猪魂?”
那胖子说:“……他家猪圈有两头猪,一公一母,本来要杀公的,俺把母猪给杀了。”
文祖福:“……”
顾星舒听到这话差点从那草堆上掉下来,然而让他大跌眼镜的事还在后面呢。
“杀就杀了呗,公母不都一样。”文祖福无所谓道。
旁边有人讪讪道:“那可不一样,母猪能下仔儿,公猪没了可以再找年轻的来。”
顾星舒:“……”
文祖福有点心疼的拍了拍他肩膀又问旁边那个黑一点的:“大哥,你咋进来的呢?”
那人哭哭啼啼说起来自己的遭遇。
这间牢房里大概关着八个人,每一个都是以奇葩理由被关了进来,那杀错猪的,喝醉抱错老婆的,把别人家牛牵错和毛驴子配种的云云。
顾星舒只觉脑瓜子嗡嗡地响,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顾衡爱干那些缺德事儿了,因为这清州老百姓过于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