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
“滚出去!”
段笑天看了眼李顺德,俩人对视一眼还真的滚了出去。
“……”
楚萧目睹地上翻滚的两人,胸中怒火激荡,积郁已久的愤懑犹如喷发的火山,猛然间喷薄而出。
他愤然抬头,手臂一挥,将案头的奏折悉数拂落,随即转身,回归了自己的寝宫。
任何人皆可评说,唯有顾星舒不可触碰,这便是楚萧的底线所在。
他甘愿承受世人的误解,背负违背信义的罪名,任何责难他都能容忍,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即使有人心怀不满,也不敢对他有所举动。但对于顾星舒,他却无法释怀,这是一生中最深的痛。
段笑天滚出来便爬起来拍拍灰去查案了,样子熟练又好笑,李顺德也识趣站在门口没进去,往往这个时候楚萧都不许任何人打扰。
楚萧对顾星舒什么心思,没人比李顺德清楚,而今这顾府出现了这三公子,行事轨迹又很可疑,难免会让楚萧触景伤情。
他叹息一声,心想要是当年顾将军听了自己劝,打完仗就回来,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罪是顾星舒受的,功劳却是别人段家的,如今这三军统帅该是顾星舒的,却被半路杀出的段笑天拿了去。
可悲,可叹,可怜。
再说顾府。
皇上圣旨已下,顾守恒只能听命。
顾诞被暂停军务,出行都有人在暗中盯着,无辜被革职查办本就恼火,再被人像看管犯人一样看着,顾诞气得恨不得上去帝都告御状去。
顾守恒相对来说就比较悠闲一些,反正自己两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心中清楚,那件狐裘来自顾星舒朋友之手,有文祖福作证,段笑天也只是问了那个朋友是谁,再没继续追查。
比较头疼的是顾星舒。
因为他被自己父亲抓起来关进了清州府衙监牢,与他一起被关的,还有文祖福。
清州府衙监牢。
“……”
“……”
“这不是三公子么?你怎地也被关进来了?”
“还用问么,肯定是俩人又去爬哪家墙偷看人家寡妇洗澡去了。”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又偷了人家的鸡崽儿吃了。”
顾星舒扶额,起身走到牢房门口,扶着两根栏杆问狱卒:“大哥,能不能给我换个牢房?”
狱卒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善:“三公子,顾大人说了,就让你待在这儿,属下换不了。”
顾星舒咬咬牙,依旧不放弃:“你帮我跟父亲说一声,就说我有病,得单独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