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的大腿瞬间被拍出了一片红印。
谢楼虽然收了力道,但他的力道,哪怕只有一成,也是温鱼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温鱼硬生生被他这一巴掌打出了眼泪:“你干什么打人啊。”
谢楼毫无歉意,声音冷若寒霜:“你也说了我不喜欢你,我打你不是应该的吗?你有什么好哭的。”
温鱼隐隐约约知道谢楼生气的点在哪里了。
他憋着眼泪,委屈地纠正:“我说的不是不喜欢,是没有那么……喜欢。”
谢楼的脸色在他的话里越发难看,但温鱼恍若未觉,还在说:“难道不是吗,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用力地打我。”
明明就没有以前那么爱了,凭什么还不让人说。
温鱼着实很委屈。
“对,没错,你知道就好。”谢楼半跪在温鱼面前,把温鱼的那条伤腿搭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一边和他作对:“那你在委屈什么?你自己说的,让我把你忘了,现在又在矫情什么。”
温鱼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骂我矫情……”
“骂错了吗?”谢楼眸光冷冽地扫了他一眼,把温鱼吓得一激灵,谢楼道:“还好意思说自己知道错了,自以为是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谢楼的直言不讳把温鱼骂得发懵,他哑口无言,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谢楼不仅不给他擦眼泪,还在凶他:“哭什么哭,我哪句话说错了。”
太可恶了。
实在是太可恶了。
温鱼今天出去倒了一趟大霉,什么都没吃上还遭了丧尸一顿撵,回来忍着腿疼还要挨顿骂,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他还可怜的人了,他挥开谢楼给他缠绷带的手:“你没说错,我就是你说的这样子,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麻烦都自己走掉了,你还出来找麻烦,你是不是贱?”
谢楼突然抬眸看他:“再说一遍?”
温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骂谢楼贱的人,就是他。
楼哥从小就处处让着他,处处照顾他,还因此被许多人诟病,而如今,他说这种话,是最伤人心的。
“我……”他想要把自己说的话收回去,但说出去的话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温鱼抓紧了衣摆,肩膀有些发抖,不敢去看谢楼的反应。
谢楼突然伸出手,温鱼微微一阵瑟缩,以为谢楼又要打他,但谢楼只是替他把沾血的衣服脱了。
温鱼被他脱得一丝不挂,谢楼把被子裹到他身上,问他:“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