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沮丧,谢楼的声音再度响起:“哪句话是学的?”
不知是否错觉,温鱼竟然觉得,谢楼这句话,不像纯粹地在调侃他,而是带了一丝丝的试探。
试探什么?
温鱼没有去想,他垂头丧气,只能老实交代:“都是学的。我根本就不想舔你,也不觉得你性感,可以了吧?”
这下满意了吧?
他没有听到谢楼的答复,幽暗的夜里,谢楼悄无声息地从他身后搂住了他:“这回说的是真的了吗?”
“真的。”
“真的?”
“真的。”
谢楼还要再问,温鱼无奈道:“楼哥,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好了。”
他撒谎,谢楼要打他。
他说真话,谢楼又不信。
温鱼委实不懂,谢楼总算放过了他:“没什么要听的,睡觉。”
行吧,睡觉。
他早就困了。
躺了一会儿,温鱼即将入睡时,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
但他实在是太困,白天又晒又累,他早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了,现在实在是扛不住,索性睡了过去。
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被微凉的指腹蹭了蹭,温鱼一无所知,还在梦里舔了舔唇缝,谢楼的表情有着近乎痴迷的专注,蹭掉了温鱼唇边亮晶晶的水渍,撑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角。
——
温鱼睡得不太安稳,做了些非常可怕的梦,一会儿是被丧尸追得抱头乱窜,一会儿是被审判长的光剑砍,最后,他梦见自己破罐子破摔和谢楼表白,梦里的谢楼不但没有反感他,反而……吻了他。
温鱼硬生生被最后这个梦吓醒了。
谢楼比他醒得早,见他又被梦惊醒:“又做噩梦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温鱼绝对不会和谢楼提及半句自己做了这种离谱的梦。
别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见和谢楼恋爱,那岂不是代表他白天都在想一些酱酱酿酿的东西。
楼哥该怎么想他,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距离零区只剩两百公里的今天,温鱼巴不得谢楼这么想他。
梦里的那个吻像是还有残余,温鱼撑起身,看向谢楼:“不是噩梦。”
“那是梦到什么了?”
谢楼问他,温鱼一字一句:“我梦到,你亲我。”
谢楼周身的空气凝固了。
如果现在天色足够亮堂的话,可以看到那素来沉着冷静的眸底划过的一抹慌乱。
是被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