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念低头,躲避他的吻。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的托起,明念脚尖离地,低头正好对上景濯灼热的视线,势要把她吞噬,一口入肚。
“我不……”明念话还没说完,舌尖就被他含住,呼吸掌握权再次丢失。
蓝色衣裙摩擦衬衫,身体被他夹在双腿之间,背后的瓷妆墙又凉又滑,明念躲避他的吻,含糊不清的说话,试图唤醒他的良知,“我快掉下去了,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
蓦地,会所停电,整栋大楼隐入夜色。
没有安全感的明念手臂入藤蔓般缠住景濯的脖子,祈求他,“没电了,我们打开手机手电筒吧,你先放我下来。”
景濯胸腔荡漾着爽朗的笑声,他看出明念的想法,薄唇含住明念的耳垂,继续蛊惑,“腿缠住我的腰,就不会掉下来了。”
世界陷入黑暗,人群嘈杂混乱,我们彼此慰籍。
灯光亮起,会所恢复正常。
走廊尽头的男人手中端的酒盘,失去平衡,尽数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分五裂。
‘啪’
明念一巴掌扇在景濯脸上。
“景濯!你发qg你去找其他人啊!你把我当什么了!”明念气得满眼通红,“你觉着我是那种会为了上位和其他人睡觉的女人吗!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那一下,明念用足了力气。
食指轻抚唇角,意料之中看到一抹红色,景濯笑容不减,反而更盛,“打我,你爽吗?”
“神经病!”明念使劲推他一下,转手就走。
景濯抓住她的右手腕,明念气急转身又是一巴掌。
空气瞬间凝滞。
他被打的偏头,额前的碎发在空中划过弧度,擦过他晦暗莫深的眼眸,他嘴角笑着,“明念,我不想找别人,我只想找你。”
“三个吻,两巴掌,我赚了。”
那天明念离开平阳镇后,纪以川的母亲突发急症,准备做手术,正当纪以川因联系不上父亲,凑不齐手术费苦恼时,医院的前台护士告诉他——
那天陪他来的小姑娘,给他母亲的急诊卡充值了十万元。
正好够手术费。
瞒着他、利用他、明目张胆的说不在意他的想法。
如果真的那么狠心,为什么不狠心到底呢?
这十万元算什么?对他的补偿吗?愧疚费吗?
可他又十分感谢那十万元,如果没有那十万元,他母亲没钱动手术。
生活就是如此的滑稽,让你打碎了牙只能忍着往下咽,哪怕心存恨意,嘴里也要说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