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被人囚禁着,地址在汴京。】
哦,被囚禁着啊。
塔罗纳瞬间没有了兴趣,这种人害人的戏码她见太多了,现在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来了,还不如守株待兔来得好玩。
守株待兔就好比开盲盒,在等到那只傻兔子撞上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兔子是灰的、黑的还是白的。
……
不出无情所料,当他们一行人在杨姑镇停留了一天以上后,那些掩饰得并不精妙的视线渐渐变得不善起来了。
这个小镇极其不欢迎陌生人。
无情用一锭银子买下了一把画工材质皆平平的折扇,瞧着顿时朝自己笑得和气不少的摊主,他在刚才的结论里又加上一句——
是极其不欢迎无法带来利益的陌生人。
剥去表面的热情喧闹,实际上整个小镇都弥漫着一股叫人心凉的漠然。
无情忽然感到几分庆幸,倘若他们未曾遇到洛娘子,便不会按部就班地走大道,而是加快脚程前往冀州府,如此也就错过了杨姑镇这个大大的疑点。
他不着痕迹地对银剑使了一个眼色,银剑立刻心领神会,摸出怀中的银子,找其他摊主套话去了。
金剑被留在了院子里,说是留个人看着点儿行李,但实际上是要做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三个心里知晓了。
塔罗纳不好奇,她只希望金剑不要瞎溜达,那山坳里可不是个好去处。
年纪轻轻的,不晓得突然遇到鬼打墙会不会吓着他。
行至医馆外,拿着银子去套话的银剑回来了,想着洛娘子看不见,他便正大光明地对无情摇摇头,意思是没套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问几句可以,多问几句就不行了。那些小贩看似见钱眼开,实则嘴巴甚严,还颇有几分不该有的警觉。若不是银剑长得小,刻意说得天真,那些小贩已然怀疑他了。
无情微微皱眉,看来常规的手段是行不通了,若是追命在此,想来行事要简单许多。
毕竟,崔三爷套起别人的话来可是一绝。
调查须得尽快了,他们几个均是陌生面孔,在这镇上留不得太久。
进了医馆,坐馆的老大夫见他们都是生面孔,先是一皱眉,后又瞧见这四人里一个不良于行,一个目不能视,一个嗷嗷待哺,只一个正常人,遂肉眼可见地松缓了态度,颇为事后诸葛亮地端起了几分医者仁心的模样。
老大夫问道:“几位,来给谁瞧病啊?”
银剑将他那一连串的变化尽收眼底,在心里略微愤愤不平地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