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都头受宠若惊,接过玉佩,上面赫然刻着“贺”字。
原来是贺侯爷的公子!
“多,多谢小侯爷!”李都头哆哆嗦嗦的要跪下,被贺言一把搀了起来。
“好好守着这里,别让乱臣贼子闯进去。”
“是是是!”
“好了,你们要一路小心。”云婉朝他们摆摆手。
容安站着不动,满眼眷恋,云婉笑着摇摇头,主动走上前去,踮着脚尖,勾着容安的脖子抱了抱他,拍拍他的头,“乖,别像个小孩子了,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直到容安与贺言驾着马消失不见,云婉又忙着回去悬医堂继续照顾病人。
——
宣室殿偏殿
圣上自从猎场回京,身体比之前虚弱许多,但人还是清醒的。
只是皇后突然发病,皇上忧思难耐,也病了几日。
“父王,您找儿臣?”
“浔儿,都查到些什么了?”
晋王立在皇帝床榻一侧,手捧卷宗,悉数汇报誉王及岭南王的罪责。
“此前您派儿臣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庆州与京城相距千里,疫病突然之间传到京城所辖的巫溪镇,中间必有人为。灵宁郡主亲去巫峡镇视察,暗中彻查此事,期间搜集了不少证据。请您查阅。”
王公公将晋王递上来的卷宗呈给皇帝。
皇帝靠在引枕之上,接过卷宗打开,略感疲惫浑浊的眸子看着里面的内容:“是誉王做的?”
晋王拱手:“纵容疫情扩散,操纵禁军杀戮染病百姓是誉王。但……”
他顿了顿,又道:“母后染病是岭南王所为……”
皇帝眼神闪过一丝震惊,“浔儿,你的意思是皇后的病乃是人为?”
晋王眼神诚挚,郑重点头。
他身边立着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个琉璃罩子,一个锦匣被密封在其中。
“这锦匣里便是证据,只是父王不宜亲自查看,稍候儿臣可交大理寺稽查。”
圣上沉默一息,问道:“匣子里是什么?”
“表面上是一条普通的丝帕,实际上浸透过疫病死者的汗血。”
那小太监顿时吓得双手一抖,差点把琉璃罩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