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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寒之四(第2页)

江初照先是惊讶,后又想通,祝怀安哪里是为她,是不要自己儿子受牵连。

向承槿也明白这份心思,当即温言道:「爱卿放心,朕并未责罚江初照的二位长官,只降她一人死罪。」

祝怀安闻言一惊,死罪?他看向正被侍卫压着跪下,目光冰冷迎视着自己的孩子,心里一阵痛,转头对向承槿再次道:「能否请陛下赦了江初照?」

向承槿这下真有些不高兴了,亲家今日犯糊涂么,都说不牵连谷競川,他还一直提江初照?不提还好,一提就恼,当即想速速解决这祸害,朗声对着包含祝怀安在内的所有人,最后说一遍:「朕只杀江初照,罪不及他人,把她拖下去。」

眼见侍卫动作,祝怀安只道陛下心意已决,他手边没有任何东西能换了……当即跪下道:「臣以命换命,求陛下网开一面。」语落凝聚内力,一掌往自己天灵盖劈去。

向承槿没料到此番,反应不及,更遑论两旁侍卫;向昭旭见状大惊,飞身向前,却因距离远迟了半步。

祝怀安掌风凌厉地压向脑门,心里却无比轻松,他总算能稍作补偿。

岂知刚觉顶上一痛,一股力道捲着他手,将他的掌力卸去,又立刻感觉被箝制双手,让人一把拉起,转头一看是向昭旭紧紧扶着他,满脸冷汗地颤声喊:「岳丈不可。」

向昭旭眼见岳父没事,苍白的俊颜渐缓,对着站在祝怀安身侧的江初照点头致谢。江初照的脸色没比他好上几分,方才她没多想就奔前阻止,自己都惊讶不已,祝怀安刚刚是来真的,要是她再迟片刻出手,祝怀安立时脑壳破裂、命丧当场。他为何如此做?

祝怀安认出刚刚那功夫的势头,同样震惊不解地回望着她,这翻云掌若不是亲自传授,决计学不来的,他毕生只教过两个人,并不包含这个小姑娘。

不过一眨眼功夫,侍卫团团包围江初照,把她与其他人隔开。方才她震开身旁侍卫,迅雷般往向承槿欺近,吓坏所有人,此刻大夥都不敢大意,举着兵器逼她退后。江初照并不反抗,主动后退三大步,面对向承槿重新跪下来。

经此变故,向承槿好一会才缓过来,发现两侧文武还跪着,淡声道:「都起来吧。」眼见百官纷纷站起,大殿上只有江初照还跪着。

「妳也起来。」向承槿对她丢下这句,沉着脸坐回殿上,心里边又惊又怒──这是祝怀安第二次坑他了,第一次是二十几年前,幸亏这回没坑成,这老浑球!

刚刚说到哪?对,治欺君之罪么,他看看让自个儿子搀扶的亲家,重重吁口气,既不明白也不好当众询问这两人是何渊源,但他要是取了江初照小命,这亲家怕是又寻死,可总不成当众坏了律法……难以解套之时,倒是自个儿子先开了口。

「父皇,儿臣对江初照这名字颇为熟悉,」向昭旭抱拳朗声道,「数年前谷将军呈上的军务汇报里,多次提及此人,她于虹邑关一战、湄城一役,乃至驰援大燕,均立下功劳,就是从濠州接叔父回来一事,江初照也是立的头功。谷将军早年还曾举荐此人竞逐将职,不知父皇可有印象?」

他这番话果真勾起向承槿不少记忆,这才重新端详眼前"少年",许多大人也纷纷将目光聚在她身上,低声交头接耳。

向承槿思索一番,朗声道:「既然江初照功勳在身,于周越有建树,朕自会评估。不过欺君乃是一级重罪,死罪可免,活罪…择日惩处,押至天牢候审。」

*           *           *

关押至天牢的人犯通常无法探视,分明外头阳光普照,可江初照被扔进这里,立刻有种暗无天日的恐怖。她捡了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抱着膝坐下,脑子一片混沌。

这下完了,她着急跟着将军奔赴朝堂,就是想死在刚刚,那甚么,人死债清,谷競川之后要是知道了,或许会难过一阵子,至少不会被拖累。她懊恼地抱着头,只期盼谷竞川千万别透露早知道这些内情。

「江姑娘。」

谁?她抬起头,摇曳不定的灯火中,她看到祝怀安搀扶着一名老妇人站在牢房外。祝王爷还真是权势滔天啊,连天牢都是说进就进?她嗤笑一声,起身走向栅栏。

孟容瑛噙着老泪,握着祝怀安的手因为激动微微哆嗦,在他的搀扶下颤巍巍靠近栅栏,试探地问:「临儿?」

江初照被这一声唤怔住,眼泪扑簌簌落下,不敢相信地急迎上前,隔着栏柱喊:「姥姥?是…是姥姥么?」

终于见到孙女,孟容瑛又喜又悲,伸手轻抚她脸,哽咽道:「姥姥…每天都想妳…妳长这么大了……」她双手合十,朝着坚硬的石墙喃喃祷颂。祝怀安搀着她,让狱卒搬了张椅子过来给她。

思念多年的姥姥近在眼前,江初照即使让泪花糊了眼,目光仍凝在她面容,生怕少看一眼,这场梦就醒过来,是以并未留心一旁祝怀安解下披风,帮孟容瑛罩住膝盖的举动。

她与姥姥分别不到十年,姥姥却看起来老了好多,头发全白了,不知是不是常常哭的关系,脸上有着好似被泪水流淌的深深皱纹。江初照心疼极了,不住摸着她消瘦的脸颊,啜泣道:「我也好想您,还以为您已经…太好了……」

祝怀安看着他们祖孙俩,直让心中的懊悔压得无法喘息。他都做了甚么呢,这么多人劝过他,他为何要一意孤行……

「姥姥,您为何跟祝…王爷在一块?」江初照拭干泪,有些提防地看着祝怀安。

相较江初照流露的敌意,孟容瑛对祝怀安却很亲近,温声道:「祝王爷于我们有大恩……」

「您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折煞了晚辈。」祝怀安忙接过话。

「姥姥,何来恩情之说?」她问的是孟容瑛,一双明眸却盯着祝怀安,唇畔尽是冰冷笑意,「是我爹有眼无珠得罪了王爷,才拖着全家大小陪葬,感谢王爷放过我姥姥,今日又帮扶我一把,敢问您图的是甚么?」

她尖锐的态度跟孟容瑛印象里活泼贴心的小孙女大不相同,不由得呆呆望着她,还没来得及缓颊,又看江初照指着祝怀安,恨声道:「我姥姥年岁很大了,你莫害她,你是不是刻意留我最后一口气,带她来瞧我一面,好在她心上多扎一刀?」

「临儿,别跟祝王爷这般说话。」孟容瑛不晓得孙女对当年之事误会了甚么,焦急地转向祝怀安:「王爷,您别跟她计较…请您帮帮她……」

祝怀安轻柔拍拍孟容瑛的手安抚,转头道:「江姑娘,」他微微沙哑,红着眼一揖,「当年是我鲁莽,没考虑到你们一家老小,铸下大错,请妳原谅。」

江初照流着泪别开脸,她不要道歉,她要娘跟哥哥回来。「你跟我姥姥道歉吧,你欠她一个女儿。」她抹了把泪,咬牙恨恨道。

孟容瑛听了这话,伸手握住她,急切地解释:「不不…不是祝王爷欠咱们……临儿,是咱们江家欠谷家呀!」

甚么意思?听到这个姓氏,江初照震惊不已,反握住孟容瑛的手,急切地想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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