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媖急到嚷起来。
没管魏媖的干着急,毕瑶将身上背着的一只小包袱递了过去,“这里头的东西,务必亲自交到姝姐姐手上。”
“倒像是一幅画作?”
魏绍笑问,“五妹妹还有这闲心?”
“闲着也是闲着。”
那些窝囊气,毕瑶早受够了。
前头都是见招拆招,后面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庆阳王不是想当皇帝吗?
毕瑶要让他和他的狗腿子明白,什么叫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魏绍打马离开,两人站在外头目送。
此刻山门内又有人出来了。
“老太太岁数越大,越会折腾人。我在这容府,如丧家之犬,能依靠上的只有我儿。”
容三奶奶由秦妈妈扶着,从里头走了出来,“快些上车吧,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了。”
容珩背手,面无表情地跟在后头。
“你瞧那是谁?”
魏媖先回了头,随即在毕瑶耳边道。
虽然背对着山门那边,毕瑶也早听出来人是谁,只不过不想招呼。
魏绍早上打听到,容候府女眷早几日便来了大金寺上香。
容珩出现,应该是为了他母亲容三奶奶。
毕瑶为此还松了口气。
那人要是专门过来找她麻烦的,就真像变态了。
“三奶奶,老太太问您要去哪儿?还有前头让您抄的经文,如何到这会儿没瞧见?”
有妇人追了出来,大声地问道。
毕瑶回过头,正瞧见容三奶奶那一脸的丧气。
“卫姐姐,我们三奶奶这几日都在通宵抄经,腕子上的老毛病都犯了,我家珩大爷心疼他娘,非要带三奶奶先回去找大夫。”
秦妈妈忙着解释。
那位卫姐姐哼了哼,“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我就为了取经文。或是有哪处不乐意,三奶奶进去亲口跟老太太说。不用仗着有个好儿子,成日鼻孔朝天。”
“珩儿……”
容三奶奶求救地看向儿子。
容珩正要开口,抬眼瞅见不远处站着的毕瑶,眉心一蹙,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不想让毕瑶看到,容候府里的烂账。
“有什么好瞧的!”
容珩甚至还甩过去一句。
容三奶奶看了看儿子,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个讨厌的。
“话已然带到。三奶奶自可想想,该要何去何从。”
那位卫姐姐转头进去。
容三奶奶开始低头啜泣,后头忍不住抱怨起来,“自从你爹爹出事,我看尽了白眼。若早知今日形势,我便是嫁给贩夫走卒,也绝不会踏进这容侯府的门。可到底木已成舟,儿啊,我只能指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