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回寺里,孝敬长辈乃是天经地义。”
容珩打断了容三奶奶,“回头我派个大夫过来。至于那经文,找别人帮您。”
“芊芊都被你赶走了,我还能找谁。”
容三奶奶越发委屈。
“你随便写写,太夫人又不会认真瞧。”
没想到儿子也不帮她,容三奶奶嘟囔几句,只得哭唧唧地往回走。
魏媖对毕瑶使了个眼色,两人也准备进山门。
不料,路被堵了。
大敌当前,毕瑶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有些事,你眼中所见,未必是真。”
容珩用半个肩膀挡住毕瑶,却没有看她,只望着前方道:“至于本官是不是有心无力,回头咱们再可一试。”
“我呸!”
毕瑶没忍住,也不想再忍。
次日午后,毕瑶在邓姝陪同下,来到了汾阳王府。
什么“眼中所见,未必是真”,这种云山雾罩的话,毕瑶连琢磨都懒得琢磨。
她只要抓住,自己能抓住的机会。
早有冯先生等在府门口,笑眯眯将她们领到了一处院子。
让人没想到的是,汾阳王这会儿居然在耍把式,拿了一把剑上下翻飞。
毕瑶看了一会,转头观察起了邓姝。
邓姝表情极认真。
毕瑶没法不怀疑,那位是故意显摆给邓姝看的。
没一会,汾阳王停了下来,将手里的剑扔给随从,又拿过一条汗巾擦脸,才走到两人跟前,“小王剑术欠佳,让二位见笑!”
邓姝微微福身,“王爷过谦。小女虽不太懂,却看得出,您定是有一位好师父,名师才能出高徒。”
这就叫会说话。
汾阳王心情应该不错,此刻又看向毕瑶,“这一晃,好久没见范五姑娘。家中之事可办完?”
“多谢王爷,可惜我兄长福薄,竟无缘为您效力。”
汾阳王一摆手,冯先生拿着一份画轴到了跟前,“五姑娘,邓大人临出发前,呈交王爷的那份舆图,可是范鼎亲手所绘?”
“正是。”
“范家被抄,如何还能有此图?”
“我们搬到长平街时,无间中发现,这图被放在铺子的柜里。想是大哥哥有一回带过来,竟是忘了拿走。”
冯先生点了点头,“五姑娘可知这图中意思?”
“我约摸知道一些。图上除了阳谷等那几处铜铁矿已开出来,其他画圈的还在勘查当中。我大哥哥特意提到……
毕瑶接过画轴打开,指了指一个标注为“马沟坡”的地方,“这儿或许是一处银矿,百年难得一遇。”
话说毕瑶虽然学过一点绘画,可画这种地图,是不可能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