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根据姝姑娘的提议,又把街头那间铺子用上了,如此一来,卖旧衣的在一处,发衣裳的在另一处,互不干扰。
魏太傅来验收的那天,转了一圈,拿上一份告示就走了。
而魏绍终于不用回乡种田。
少妇还不肯走,还跟在伙计身后央求。
魏绍迎面从里头出来,问道:“五妹妹怎么又回来了?这几日外头乱得很,你明儿就不用来了。”
“用不着草木皆兵。”
毕瑶不以为然。
上京城闹出了命案,一位老妇在家中遇害,隔壁街坊听到动静,特地过来阻止,也成了刀下冤魂。
这些日子人心惶惶,基本上都在传,此事是流民所为,凶犯早已逃脱。
后来越传越凶,又出了凶犯还在城内,又杀了几个,且不打算停手的话题。
“还请大爷收留妾身,只要有个不教人饿死的地方,妾身定当下辈子结草衔还!”
大概觉得魏绍像个主事的,少妇小跑两步,跪到了他面前。
听说是来找活的,魏绍瞧了她半天,问毕瑶道:“她带着个孩子,要不咱们收下吧,不过多一份工钱。”
“浆洗的活都有定人的,收了这位,就有人得走。”
毕瑶没一点动摇的意思。
少妇本来眼睛都亮了,这下竟是一脸的绝望。
等几个人进了里头,魏绍还在嘀咕,“添一个又如何?”
毕瑶没理他,径直走到柜台后面。
后院洗衣的活已经做了细分,槌衣、汰衣,蒸煮消毒再到最后的晾晒各有分工。
这种流水线的操作,只要各环节衔接好,效率很高。
洗衣妇们经过几天的磨合,基本上已达到配合默契,贸然再加一个人,未必能帮上忙,还有可能打乱整个节奏。
毕瑶不肯松口,也有另一个原因。
湘竹已经给了那少妇银子,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立刻给孩子看病,到她那儿居然以事业为重。
对于这种脑回路的,毕瑶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