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新奇了看了好几眼,咳嗽了两声,竟然打开木窗,自己撑着窗柩跳了进来。
沈衔青听见后面的动静,把脑袋歪到旁边去,下一瞬又觉得这样十分幼稚,遂而停在原地。
徐月见胆大得很,一点没在意沈衔青能刮下二两霜的脸,直接走到人面前,伸手拉了下他的手指,晃动了好几下。
“沈衔青,别生气了。”他的声音还哑着,但因着喝了热茶,没了当初的粗糙,变得柔软,听着甜腻腻的。
“没。”沈衔青耳朵微动,目光望着远处的水墨画,倒看起来并不在意的模样。
“沈衔青,我错了。”徐月见看他这副样子,大抵知道是气狠了。侧身贴了上去,引着他的手,盖在自己的脖颈上,缓声说:“你瞧,昨天你咬的这样狠,我可一点没说什么。”
这话说得,远在外面的青石都觉得不对劲。
果真,后面他便听着自家王爷说:“孤肩上的牙印便是你说的话。”
沉默。
徐月见闻言,当即默了。
好好好,一点情趣都不讲了!
他气得拽了下沈衔青的手腕,伸手拉住这人的衣领将人拉到,和他一般的高度。
“你这家伙,昨夜给我下药不说,还圈着我。”徐月见气道,“我又不是跟别人私奔了,做什么不理人!”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这叫拔迪奥无情的渣男!”
徐月见说着,把沈衔青推到书桌上,熟稔地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话本子,径直丢在沈衔青面前。
“你以为你偷偷看这个我不知道?”他一一翻开,“我倒要看看,你那些玩意到底从哪里学的,下回我一把火烧了那劳什子工坊!”
徐月见并不常发脾气,只是这会他觉得委屈,却不知道如何说。看着沈衔青不理人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揉成了一块,哪哪都不对劲。
“徐月见。”沈衔青看着他这样,眸子一黯,“你要走,孤放你走便是。”
徐月见闻言,茫然地抬起脑袋。
什么叫放他走,感情他刚才说那么一通,这家伙啥也没听明白。
徐月见两眼一黑,上前一步说:“沈衔青,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因为欢喜你,才留在这。”
“你到底在胡想些什么!”
‘欢喜你’三个字震荡在宽大的屋子里,把门内门外的人都吓住。
沈衔青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在徐月见坚定的目光中,好像又得到了答案。
说完,徐月见也有点羞意,忙低着脑袋说:“反正,你总不能不理人就是。”
“你这个习惯要改的。”
“我不喜欢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