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幕,似曾相识。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有个很像苏画敏的坏女孩儿也是站在岸上,笑着说。
“你去死吧!死了就没人和我抢裴哥哥了……”
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胸腔也有些发疼,意识逐渐变得模糊,眼前一片漆黑。
意识迷蒙中,一只强有力的手揽住了他的腰肢,随后他便被一股力向上带去。
之后的事,他便记不得了……
将洛云轩救起后,秦淞冷漠的看了一眼苏画敏。
被盯住的那一瞬,苏画敏只觉脊背一凉,头皮发麻,心都不自觉的颤了颤,秦淞眼底的杀意,让她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她毫不怀疑自已下一刻就会被这男人杀掉。
秦淞邪魅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让人感到危险。
敢动他的人,很好!
秦淞没有立即杀她,而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洛云轩离开了,身后,苏画敏被两个暗卫按住,他语气平淡的警告了一句。
“别弄死了。”
动了洛云轩,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
洛云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有三个小娃娃,一个是他,他叫凌於,一个是裴酥,还有一个女孩子,叫苏画敏。
那年夏天,北戎与中原已经休战七年了,他们表面上虚情假意的交好,为了加强合作关系,甚至派送质子去彼国,为期一年。
而北戎派出的质子,便是当时最不受宠的裴酥。
向敌国送去的质子,向来不受宠或地位不高,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必将受人欺负。
裴酥身为北戎质子,自然不受待见,学子们仗着他不受宠,没人为他撑腰,便处处排挤他,时不时的还要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教训一顿。
那一天,是裴酥第一次见到凌於,也是那一天,凌於改变了裴酥的处境。
那一年,凌於六岁,裴酥七岁。
……
“啧,叫你一声王子殿下还就真把自已当回事儿了,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连讨好大哥都不会,真没用!”
“就是,不过是北戎最不受宠的庶子罢了,也敢给我们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