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淞并没有喝什么酒,只是故意这么说,在裴酥面前表现出和洛云轩的亲昵罢了。
洛云轩也看出来了,但也纵容着他,和裴酥道别后就“架着”秦淞走了。
不知为何秦淞和裴酥好像不太对付,能架走一个也能减少一点冲突。
毕竟裴酥此次是来谈和的。
“洛云轩,要是我和裴酥打起来了,你帮谁啊?”
离开裴酥的视线后,秦淞便吊儿郎当的问他,手还搭在洛云轩的肩上。
他鲜少叫他全名,这一声叫的却充斥着孩子气。
洛云轩根本都懒得理他。
秦淞却不依不饶,像个孩子般撒泼打滚,“你不许帮他,明白吗,你只能帮我。”
明明秦淞也没醉,洛云轩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幼稚,嘴上却纵容的随口敷衍道。
“行行行,只帮你。”
……
虽然秦淞和裴酥已经和谈的差不多了,但作为东道主,中原自是要留访者在京城游玩一趟。
留在京中的这些日子,裴酥隔三差五的就去找洛云轩,但每次过不了多久秦淞就来了,洛云轩看着他们俩人明争暗斗,也是十分无奈,刚开始还试着调和一下他们的关系,后来真的累了,干脆一并把他们都赶走,省得心烦。
这日,洛云轩收到一封信,是裴酥约他在宫外的漓河岸边见面。
洛云轩微微疑惑,什么事不能当面说,为什么要约在城外呢!
但那字迹确是裴酥的,洛云轩便也放下心来,或许阿酥真的是有什么很秘密的事情,怕隔墙有耳,才不方便在宫内说吧。
正好这一日确实没有见到裴酥,想来裴酥应当确实在城外。
待秦淞去找洛云轩时,却没有见着人,不过案上却有一封信纸,笔迹清秀优美,行云流水。
只是略微瞧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秦淞的心便提了起来,这封信根本不是裴酥写的。
裴酥今天绝不可能约洛云轩去漓河,因为裴酥此时应当在郊外的马场。
那日他们商谈时,便已经做好了交易,北戎给中原提供战马,中原给他们送去丝绸茶叶等。今日裴酥正是去查看宫养的马匹,并提出一些适当的建议。
裴酥所在的城郊与漓河恰好是相反的方向,纵使裴酥现在从城郊赶去漓河,也绝对不可能按信上所说的时辰到达漓河。
秦淞神色霎时阴沉下来,竟然有人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洛云轩,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