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的那个老鬼是跳得最厉害的。朱雀很是不屑,郑淑这个老鬼和裴玉婷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郑淑原本就是一介巫女,不要说是钦天监,就连皇都的门往哪开都不晓得。在雍城,郑淑不晓得用了什么办法,让裴玉婷另眼相看,就一路扶持成了她的爪牙。当年裴简之的父亲也是为了郑淑一句莫须有的话被困了数年。“自然是天象。”“星河浩瀚,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朱雀走到大殿门口,抬头看了看顶上的苍穹,“诸位大人,可清楚头顶的云是否还是前一刻钟头顶上的云?”“既然都不能。”满朝堂都鸦雀无声,“一个不知道何时卜出的卦象,就能左右一个人,甚至是一个原本是利国利民的国策几年甚至几十年吗?”“公主,那可是上天的旨意,我等凡人是万万不可违背的。”郑淑又出来作妖。朱雀在心里吐槽,“就郑淑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真神在她身边,她也看不出来。”“上天?”朱雀一步一步的往郑淑的身前逼近,“郑正监,咱们大晟的天不就在大殿上坐着?”李承颐眉头紧皱,明目张胆的跟朱雀使眼色,“阿姐,你悠着点,别把她吓死了。”“要不然那些言官又要啰嗦,烦死人。”朱雀敷衍的点点头,她才不管。那些老顽固顽固不化的,无趣的紧。“我记得,刚刚圣上已经允了裴相的陈条,上天已经允了,郑正监想逆天不成?”郑淑被朱雀的几句话,逼得冷汗淋漓,面色苍白,一下子就跪了下来。“臣有罪,但臣绝无藐视圣上之意。”“哼!”朱雀话不留情,“像郑正监这样贪生怕死,塌腰逢迎之辈,一时会错天意也不奇怪。“依吾看来,钦天监正监这个位置,你郑淑不做也罢。”李承颐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无言的撇了撇嘴,“郑淑出言无状,顶撞公主,酌,裁撤郑淑钦天监正监之职。”“退朝!”李承颐实在受不了这群聒噪的臣子,一锤定音结束了这场闹剧。唉,人人都羡慕皇帝权势滔天,可每天五更不到就要听一群人争的头破血流。很多时候是非曲直,是黑是白的,哪能分的那么清楚的。他好困啊!“简之,喝药了。”朱雀端着煎好的药走进客房,裴简之靠在床榻上看书。“别看书了。”朱雀端着药放在榻边的矮桌上,再腾出手来拿走裴简之的书。“青橖,为什么一定要我搬进公主府住?于理不合。”朱雀才不在乎,“什么合不合的?我是公主,我说合就合。吃药”裴简之抬起手却被朱雀撇开了,“我喂你,烫”裴简之喝完药就昏昏欲睡,朱雀就在一旁查药典。“唉,这张脸真是怎么看都不会腻味啊。”朱雀看着睡着的裴简之,玩心大起。纤细柔软的手指一点一点的从裴简之的眉眼、鼻梁划过,又忍不住去摸他长长的睫毛。或许是有些痒意,裴简之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朱雀心虚的缩回手,就这么趴在塌边等他醒来。“公主可是玩够了?”裴简之心里有些痒意,原本还想多陪她玩一会儿,可是“没有。”朱雀脱了鞋袜,越过裴简之,侧身躺在了他身边。“如此的秀色可餐。”朱雀油腔滑调的在他唇边流连,“本公主可要好好享受一番。”“青橖,不行”裴简之情急之间只好微微的偏转脑袋,避开朱雀那只有毫厘之距就要亲上来的软唇。“为什么不行?”朱雀有些气恼,随即转身用背对着他,独自生闷气。裴简之心里苦涩,比刚才喝的那碗药还要苦。“青橖我的腿残废了,我照顾不了你的。”裴简之口里都是药气,“堂堂长公主怎么能有一个残废的皇夫,你会被人嗤笑的。”“你的性子我很清楚。”裴简之心里的郁气散了那么一小缕,“你有了皇夫之后又不愿再宠幸其他人。”“我的势力还不稳固,帮不了你稳固朝堂的。”“简之。”朱雀转过身来,“我回不去那个位置了,就算有一天承颐亲口要我坐上那个位子我也回不去了。”“简之,权势腐蚀人心的功夫远超你的预计。”“承颐已经名正言顺的走上了那个位子,皇权的魅力没有人可以抵挡,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从那个位子上下来。”“大晟国国本动荡,可真是要影响国运了。”“再说,我根本无心和母皇一样,为了制约朝堂的各方势力,娶了一个又一个。”“从小到大,我父君真正高兴的时候屈指可数,虽然母皇一直对父君不错。”“我不想跟母皇那样疲于应付。”朱雀坐在塌边穿鞋,“享受了荣华富贵,还想要逍遥自在就要放弃滔天权势。”“所以,简之,你担心的事情于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好了,不逗你了。”朱雀抬起手在裴简之的鼻梁上轻轻一勾,“我去膳房瞧瞧今日的晚膳的鲈鱼准备好了没?好久没吃了。”裴简之没有做声,但却侧过身看着朱雀的背影,不晓得在想什么。长公主李青橖的风评那是上天入地的两级反转。市井百姓大都有些惧怕李青橖。几年前,李青橖不审、不问的就斩了吏部侍郎的女郎。铁血手腕,连大晟的女皇,现在的太上皇都对她无可奈何。长公主却一句辩解也没有。其实,是吏部侍郎家的女郎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毁人田产。仗着家里的权势,倒霉的人只能忍气吞声,打落牙齿和血吞。那回是青橖亲眼看见女郎当街逼良为娼,明明是她耍脾气砸了人家的摊子,却反过来要千两银子的赔偿。赔不出,就用摊主的女儿来抵债,老板已经被爪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女子也是个烈性子,抵死不从,被外出游玩的青橖碰见,也是她的造化。:()【快穿】呀!绑定龙神多子又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