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白不知他会意的对不会,稍稍凑近,嘴里大声应着:“那都是迫不得已,现在不是自己人了吗?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翻篇了行不行。”果然,魏无羡狂吼:“不行。”之后,低声急促地道:“这批货不能到他手里散出去,说什么也不行,帮我。”于少白疾步走到门口,掀起厚重的帘子,对不情愿地等在外边的王灵娇抱怨道:“有镇静剂吗?去拿一针,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王灵娇顺着门缝往里边瞅了一眼,问:“不吃药?”“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快去拿,我懒得跟他磨叽。”“嗯。”王灵娇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随从往东北角医生的营帐那边走。这么冷的天,她才不愿待在门口,之前那几个就是太面了,早解决这个麻烦大家都舒服。于少白确认眼线走远,帐篷四周没有其他人,赶紧撤回床边,小心地问:“没有监听吗?”“我测过,没有。”魏无羡晃了晃手里的仪器,冷笑了一声道:“昨晚趁乱摸到的,还挺好用。而且,那个变态好像不太喜欢对我用那些方式,真能装。”于少白没心思对他这句话发表意见,单刀直入地问:“怎么知道是我?”时间不够,他们俩只能以最快的方式取得对方信任。魏无羡蹦豆子一样连贯地说:“温晁的死,在现场你指认我还可以说成是自保。但到了市局,你最聪明的做法是沉默,或者装模作样屈打成招。如此主动执着地非咬住我不可,只能是这一个原因。”于少白倏忽偷笑,赞同道:“嗯,我站你对立面,至少得保住一个。”魏无羡打量着门口,竖耳朵听着,谨慎低声道:“没有时间了,必须拖住他。还剩两天,温若寒来不及反击,我们也给警方传不出确切消息。这批货让他拿到手销出去,目标全是未成年的学生,后果太可怕了。”“你想怎么做?”魏无羡手脚并用爬下简易的床铺,腿一软差点儿跪下。他摇头苦笑,朝想要扶他的于少白摆了摆手。晃荡着走到帐篷边,捡起一块摔碎的玻璃片,随手在胳膊上划了一道,蘸着涌出的血流就往自己嘴角鼻下耳边胡乱抹。“你干嘛?”于少白彻底懵了。魏无羡晃回床上,倒头一栽,眨巴着眼睛说:“我脑袋里有血块,他知道。你打我一拳,给我打晕了,然后喊人就行了,那人一看就明白。”“我靠,用不用这么拼?一旦打坏了怎么办?”于少白跳起来摇头。“没别的办法了,我刚才想烧晕来着,太慢了。送我去医院,确诊还得折腾一阵,他肯定赶不上接货。”“要是他派人送你去医院,自己去接货呢?”于少白迟疑。魏无羡笃定道:“不会,这t是他欠我的。”于少白还在犹豫,王灵娇尖利的训人声已经隐隐约约传过来。“快点儿,要不我自己动手了。”魏无羡催促,随即闭眼,大义凛然地等着。于少白略一思索,咬牙抬手,还是没敢拍在脑袋上,一记手刀砍上后颈,效果差不多。“行凶者”深呼吸两回,在王灵娇开门的同时撞了出去,声情并茂地大喊:“不好啦……”警界新星叽,资深卧底羡。刑侦主题,很少看,更没写过,纯属心血来潮,所以水平极其不稳定。预计周更,如果不卡文的话。~~~~~~~~~~~~~~~~~~~~~~~~~~~~~蓝忘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仿佛是无边无际的暗夜,头顶只有一簇微弱的柔光,照向黑暗尽头站着的人苍白的面庞。魏无羡神情痛楚地问他:“蓝湛,你爱我吗?”蓝忘机仓皇地想要回答,张了张嘴,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我爱你,魏婴,我爱你啊。他在心中无数遍呐喊,恨不能砸穿禁锢他的无形屏障,将人狠狠搂在怀里回答。却声嘶力竭,用尽全身力气仍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无羡颤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一遍一遍绝望地对他说:“对不起,蓝湛,我错了,对不起……”魏婴,你没错,你从来都没做错什么。善良怎么会是错?我爱你,不因为任何理由,没有什么原因,只是纯粹地爱你,爱所有时间所有地点所有情形下的你。蓝忘机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寡言少语,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对他说,为什么不反复对他说。以至于让他的爱人将忐忑犹疑独自埋在心底,以至于让他以为说出来了,就会失去爱意。“啊啊~~~~~~~~”蓝忘机拼命扯滥了桎梏,金色的阳光从头顶铺天盖地洒下来。突然,斗转星移,天旋地转,适才如何都抓不住的人儿顷刻间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