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昔忱没想到邢觉的醋劲会这么大,前一晚由着他折腾半宿,原以为他尽兴了该餍足了,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他还挂着个脸,光着膀子不声不响在厨房给她准备吃的东西。
这会儿太阳都快下山了,不早不晚的,也不知道这算午饭还是晚饭。
宋昔忱披着长发靠在厨房的门边上,看了半天他忙活的身影,说道:“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邢觉端着盘子把煎蛋盛出来,淡淡说:“想多了,没有生气。”
宋昔忱提醒,“煎蛋我要加酱油。”
邢觉看她一眼,淋了点生抽上去,转身从冰箱里取了两根红萝卜,去皮,鲜榨,滤掉肉渣,汁水倒入杯子里,递给她,示意她喝下去。
全程一言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萝卜汁里下了毒。
邢觉很喜欢在刚起床的时候给她鲜榨各种生疏果汁,有时候是单一的水果,有时候是几种蔬果混合。
每次宋昔忱都怀疑这些东西能不能合她胃口的时候,小心翼翼浅尝了一下,都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豁然开朗。
宋昔忱接过来试了一口,好喝。
纯鲜,微微甜,很适口。
邢觉只做了她的那一份,他自己没有,他把煎蛋和肉丝蔬果沙拉端到餐桌,让,然后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准备离开,在玄关穿鞋时,他还不忘提醒一句:“晚饭记得吃。”
宋昔忱倚着鞋柜,犹豫再三,说:“昨晚我都……那样了,你还生气?”
邢觉挑起眉看她,“你哪样?不是一直躺着我来伺候你?”
宋昔忱被他说得莫名害臊了一下,“那也该消气了!”
邢觉不冷不热反问:“我说过我会消气?向你保证了?再说昨晚在浴室里不是你主动的?我也没说只有这一晚,就能抵消你的所作所为。”
宋昔忱一脸震惊,没忍住骂出口:“邢觉,你要不要脸!”
邢觉站在门口准备穿上衣服,宋昔忱一怒之下,心想你脸都不要了还穿什么衣服,于是她把门一拉,推他出去。
邢觉没防备,光着膀子被她推出了门。
他一踉跄,抬起头,身形一顿,黑着脸朝屋里的人说:“你朋友来了。”
说完就离开。
宋昔忱探头往门口一看,来的人是她的同校师妹。
门口的人一脸茫然和无措,“刚才那是……”
宋昔忱拉着她进屋,“不用管他,你怎么来了?”
朝简赶紧把拎在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家里的阿姨从成阳老家带的一些特产,我记得你也是成阳人,所以给你送过来一些。”
宋昔忱拿着礼盒看了看,说:“对了,眠眠怎么样?”
朝简笑了说:“挺好的,改天你有空,我把小家伙带过来陪陪你。”
两人坐着聊了一会儿,眼见天要黑下来,朝简才起身离开。
邢觉这人是懂得怎么折磨人的,明明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态度,但一天早晚和宋昔忱的两个电话,是绝不耽误的。
之前早晚两个电话,是热恋期的腻歪。
现在早晚两个电话,是冷战期但戒不掉舍不得的习惯。
他早上一个电话打过去,把宋昔忱从睡梦中叫醒,达到目的就挂线。宋昔忱心想要你多事,她订的闹钟又不是摆设的!
她对着已经结束通话的手机愤愤不平。
晚上睡前他还打过来,宋昔忱故意不搭理,他就一直打,打到她接为止。
宋昔忱接起来,不说话。
他也不管,冷冷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