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保留着一些生活气息,近期内应该有人在里面活动过。
宋昔忱在外面的大圆桌发现了一本类似于记事簿一样的牛皮本,她拿起来,掀开——
邢觉,晨会迟到一次。
x年x月x日
邢觉,晨会早退一次。
x年x月x日
邢老板,晨会打瞌睡一次。
x年x月x日
邢大老板,晨会吃泡面影响同事办公效率。
x年x月x日
这人……
上学的时候是纪律委员最头疼的那一个吧?
这字体透着一股刚正不阿的英气,不会是梁岂东的笔迹吧?
宋昔忱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横里插来一只手,抽走了本子,她抬头,邢觉正瞧着本子上自己以往洋洋洒洒的功绩。
“什么都看,不怕长针眼?”他翻了几页,索然无味。
“……”
宋昔忱往他身后瞧去,邢觉身后不远还站着个男人,身姿挺拔,面容冷肃,他冲这边礼貌点点头,宋昔忱说:“小意在里面的休息间。”
梁岂东道了声谢,往里面走了。
宋昔忱说:“他请的见证人是你?”
邢觉把本子往桌上一扔,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懒懒地,“嗯,凑个热闹。”
里面两人悄无声息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出来,他们更不好上去打扰。宋昔忱索性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抽了张A4纸和一支圆珠笔,无聊起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邢觉往里面煮了一壶水,倒了两杯端过来,一杯搁在她手边,垂眼瞥见她认认真真在纸上画了几个……几朵花,五片花瓣梗上带两片叶子长得很潦草很幼儿园的画风……
宋昔忱搁下笔,说:“这里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她抬起头就发现邢觉全神贯注看着纸上她的画作,她一手盖住,“随便画画。”
邢觉落坐,说:“是很随便。”
宋昔忱说:“你画得很好么?”
邢觉笑了笑,“随手的事。”
宋昔忱把笔给他,“我看看。”
邢觉接过圆珠笔,抽走她用过的纸,提笔就作画,下笔利落,笔触灵活,几笔游走就完成,他递过去。
宋昔忱拿过来看,瞬间无以言表。
这是什么东西?
他画了一只动物,圆头,尖嘴,利齿,长身,长尾,还有四肢劈叉的鸡爪?
宋昔忱猜测:“这是一只狗?”
邢觉摩挲着指尖,更正:“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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