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深思熟虑半天,说:“宋宋,你给邢觉打电话。”
宋昔忱有点犯困,闻言清醒些许,“打给他干什么?”
秦意说:“问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邢觉一向不好管闲事的,希望他还没有找上梁岂东吧,我得拦住他。”
宋昔忱抽出手机,翻出号码,拨了过去。
她开免提。
两声就接起来。
宋昔忱出声:“是我。”
邢觉应道:“知道是你,找我有事?”
宋昔忱看了对面的秦意一眼,秦意拼命冲她眨眼睛,让她说。
宋昔忱吸了口气,“梁岂东那边,你找他了么?”
邢觉那边安静了一秒,说:“怎么?听你这语气,又有新状况?这次又要干什么?”
宋昔忱问:“到底有没有找?”
邢觉那边,他在自己办公室里,他瞟了一眼对面沙发的男人,回道:“正聊着。”
梁岂东表情冷淡,西装革履,闻言余光看他一眼。
秦意坐不住了,急忙问:“你没跟他提我吧?”
邢觉早料到秦意也在,他说:“你俩的事能不能面对面说?我把手机给他?”
秦意“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就传来梁岂东低冷疏离的嗓音。
“秦意,欠你的我会当面还,连本带利。”
秦意被他死水一般的语气给惹得火冒三丈,“行啊,算清楚了咱们以后谁也不欠谁,互不相干,正式一点,到时候你那边记得请个见证人,我这边也是。”
梁岂东也是干脆,“约个时间地点吧。”
秦意说:“这个周六晚上八点。”
梁岂东:“老地方见。”
秦意一向挺平稳的一个人,可惜碰上梁岂东就成了个暴脾气,她怒气腾腾,挂了通话就想扔手机,手刚抬起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宋昔忱的手机,于是悻悻递还给她,“到时候还请你陪我一起去当个见证人。”
宋昔忱说:“你们几年没联系了吧?怎么一说话就吵成这样?”
秦意有些挫败,半垂着脑袋,“哪有吵,不是我一个人在生气么?你看他,一点波动都没有,死冰块,这辈子都没有女人缘!”
接下来几天,科室里仍是忙碌,宋昔忱收了好几个病人,每天不是手术就是在上手术的路上,上完手术还有堆成小山的病例。
到了周六正好是她的休息日,宋昔忱在家躺平一天,到晚上6点钟,秦意就来接她了,两人出去吃了顿饭,再开车去梁岂东说的“老地方”。
是形觉他们大学附近的一块半废弃建筑地,里面有很多空置的厂房,不过现在这里因为这几年地产商的商业规划,引进了些人流量,里面有一处房常年被租用,也常年关着铁门。
秦意把车停在空旷的位置,下了车,说:“这里以前是邢觉他们拿来做创业基地的,当然现在他们搬出去更大的办公楼了,以前我跟梁岂东不知道上哪的时候,就会到这里面用投影仪看电影。”
宋昔忱跟着秦意进了一条胡同,左弯右绕的,最后一个拐弯,眼前就豁然开朗了,屋前有一处小院,种着花花草草小盆栽,院内的门关着。
梁岂东他们还没来。
秦意拿钥匙开门,进屋摸黑把灯一开,她愣住,“这么干净?谁收拾的?”
宋昔忱好奇地环视一圈,又往门外瞧,“你看外面那些花草,长得都很茂盛,估计这里定期有人来打扫。”
屋子里分两部分,接近门口这一处,有点像会议室之类的设置,一张大圆桌,还有一些办公设施,里面部分就是个起居室,小客厅连着茶水间,茶几上还搁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