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是在外招惹了什么狠人。
当初言正廷差点夺走了本属于他的爵位,他就恨了多年。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弟弟绝不是个轻易妥协之人。
当了这么多年的浪荡子,究竟是隐忍蛰伏还是自甘堕落,他没有把握,也不敢去赌。
万一有一天,他奋起反击,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如今父亲不在,言正廷又正好遭了灾……
心念一转,他竟生出了一股恶毒的心思。
不如彻底斩草除根,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他先是假意关心了言正廷的伤势,后又提及顾清语不告而别。
在说每一句话时,他都在观察言正廷的反应。
只有提及顾清语时,言正廷最为反常。
他是个极为善于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人。
看着言正廷的反应,他便顺势说道,
“弟媳许是嫌你未成大器,不如你就顺势而为跟我去军中磨砺磨砺吧!”
“大哥,我并不懂军中之事。”
“既然是磨砺,自然会让你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你好歹也是将军之子,没上过战场不说,连军营也没去过就说不过去了,将来如何继承父亲的家业啊?”
“父亲的家业自然是由兄长继承。”
言正廷并非不知道兄长的心思。
说得如此好听,不过想趁机折磨他而已,
言兄对他的回答却十分满意,但是并不打算因此放过他。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一直吊儿郎当下去了。不然新妇也跑了,人也受伤了。说出去,我言府更是颜面无存,会让人贻笑大方。”
看得出来,他今日是打定主意了。
言正廷也不想再与他争辩。
自顾清语走后,他便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拖着还未痊愈的身躯,言正廷就这样进了军营。
如他所料,兄长先是将他扔在了最低等的伙食营。
每日让他去搬粮运货,甚至倒潲水。
见他做着这些粗使活路也没有反抗,凌虐之心便更甚了。
在火石营当了许久的苦力,言正廷的伤口开始裂开。
可他即便忍着剧痛,也不肯向兄长低头求请。
他知道,求饶不仅没用,还会让兄长变本加厉。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兄长不仅想要折磨他,羞辱他,甚至还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