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心花怒放,便将手松开,显摆道:“虫虫,会飞。”
那蝴蝶从麦麦手里飘出来,绕着宋樆转了两圈,飞去了园中。
巫栀抬眉望了望,“哦豁,飞不见了。”
麦麦傻愣愣的看着蝴蝶飞走的方向,然后嘴一瘪,‘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众人连忙哄劝,塞点心的塞点心,给糖的给糖,却压根哄不住。
秦氏将麦麦抱起来,往园子里走,“麦麦乖,不哭了,咱们再重新抓一只,好不好?”
茵茵和小汪也连忙拿着树杈子围上去哄,还是树杈子见效,不一会儿便将小丫头哄好,又开开心心地抓起蝴蝶了。
胥姜看了一会儿,随后凑到巫栀面前,说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那韩大夫是怎么回事呢。”
宋樆不明所以,“哪个韩大夫?”
胥姜便将韩夙和巫栀的渊源说给她听,宋樆听完后,问道:“阿栀对韩大夫有意?”
巫栀被茶呛了一口,惊道:“别乱说,我不是,我没有。”
胥姜又问:“那你为何近日都跟他混在一起,还夜不归宿?”害得她担忧了好一阵,也辛苦了好一阵。
宋樆吃惊道:“混在一起,夜不归宿?”
巫栀见糊弄不过,便交代了,约莫就是她与韩夙切磋,结果韩夙被她撂倒了,所以她才留下来为其解方、照料。
胥姜却有些怀疑,她拨了拨巫栀的衣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她可不信这是蚊虫叮咬的。
宋樆这回也看见了,皱眉问道:“他趁机占你便宜了?”
巫栀轻描淡写道:“顺其自然之事,说不上谁占谁便宜。”
未婚男女相欢,在蛮地乃常事。
况且她又是个无人管教,无宗无族之人,从来都随心所、顺意而为惯了的。人合适,时机合适,该发生时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这于她而言,并非什么重要之事,她是大夫,在这上头也吃不了亏,种不了祸。
“你们……”宋樆目光落在她脖子上,随后改口问道:“那韩大夫是怎么想的?”
巫栀神态中透着一丝凉薄,“他如何想,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是一时之欢罢了,我也没想过要和他有个什么结果。”
她接近韩夙,是因为他是医署的医工,署令的学生,她有自己的目的。
这点,韩夙也清楚。
宋樆哑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胥姜了解巫栀,也理解她的想法,这是个过分清醒之人,很明白自己要什么,可她却有些看不明白韩夙。
“你以往的方子,他不都轻而易举地解了么?为何此次却解不开?”
“轻而易举?那叫掉以轻心。”巫栀拿眼睛翻她,哼道:“正因为有以往的方子,他此次才会输给我。”
说到这儿,她又得意起来,“我这次的方子,纳入了他之前所服用药方、解方残留在他体内的药性,分为明、暗两方。他若只见明方,不见暗方,自是解不了。不仅如此,我还算准了他会用什么药,这药也在暗方之中,他若不察,用了这些药,自然倒地。”
胥姜和宋樆咋舌,二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对韩大夫的同情。
可随即,胥姜又觉得有些不对,她指了指巫栀的脖子,“这韩大夫既被你药倒,怎还有力气变蚊虫咬人?”
“这是因为他配解方之时,不慎将两味相似的药抓错了……”巫栀猛然住嘴,神色变了又变。
韩夙精通药理,又怎会犯抓错药这般低等的错误?
胥姜见她发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