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介绍来的?”男人声音被冻过般不掺杂任何感情,他跳过寒暄,开门见山,薄眼皮给两人透出一点施舍的光。“你是忠叔的朋友?”、有惊无险忠叔说:“我那朋友脾气古怪,你们尽量不要招惹他生气。”可我没招他惹他,他给我搁着摆什么谱生什么气呢?乔月望着男人,不气反笑。她这个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敬她一尺,她还你一丈;但你要是给她来硬的,她就比你还要硬。所以乔月轻轻扫了男人一眼,丝毫不放在心上:“你帮了我们这个忙,我们很是感谢。但一码归一码,如果你以此要挟,我断是不会退让。”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乔月的右手微微探向了垂在腰际的挎包,以防对方发难。男人扬着锋利的双眉,一双异域风情的眸子里半是邪气半是妩媚:“哦?年纪轻轻,口气可不小。”“你刚才应该已经见识过我的速度了。”他站了起来,煞白的脸向乔月贴近,嫣红的双唇如同花瓣般开合:“话说得那么满,难道你觉得你能够快得过我的速度?”他靠得太近,以至于乔月很快便察觉出了不对劲——这个人没有呼吸!他们不过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按理说以乔月的能耐,她本应该感受得到男人说话时喷薄出来的热气,再聚精会神一点,男人起落有规律的鼻息也应如同蛛丝拂面般落在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