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林知赞同地附和道:“苍蓝洞那天最后的情景我也看到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当时便是有一只虫子从天魔的体内破体而出。因此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这次会不会也是与虫子有关。”“没错,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很有可能这是同一个人。”两人正说着话,也没留意周围的环境,拐进了巷子走了一段路了,才发现不远处的归宁堂门口围了一圈的村民。“这又是怎么了?”“她来了!”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发现了乔月的身影,高喊道,于是围堵的人群如发现蜂蜜的蜜蜂群般乌央乌央地围了上去。“你快给我们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看来舆论的威力还在发酵。乔月抬眼望,一张张扭曲的嘴脸,如同阴曹地府里的一众饿鬼,张着吃人的嘴。“你在这里开什么纸扎铺,别给我们整条村都招来晦气!”一个老太婆要往乔月脸上淬口水,乔月一偏头,白沫糊在了另一村民脸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此时倒显得众志成城,将乔月和许林知紧紧地围在一团,推搡着,拉扯着,谩骂着。许林知被谁踩了几脚也顾不上,只能是架起双手将乔月环住,硬是隔开一个包围圈来。乔月捉鬼驱魔应对自如,但骤然面对手无寸铁的刁民倒有些头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了谁。但眼见着村民们的声势越来越大,渐渐像是要动起手来,许林知也吃力,只好喊着:“再往前我就要放恶鬼咬你们了!”村民们吓得不轻,潮水般退出步,一脸惊恐。“果然!她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乔月感到头痛,这下更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归宁堂内的小虎听得了动静,飞墙而出,踩着村民们的肩膀落在了乔月的面前。毛发倒竖,露出尖锐的獠牙,喉头发出低声的嘶吼。有不少村民带了些扳手、扫把、鸡毛掸子、撑衣架出来了,见了这架势竟是一时都不敢上前。“看看!就连养的猫都是这么诡异!”“你们无缘无故凭什么赶人走!平日里找人算命驱邪时候巴不得把人当神仙似地供着,现在不过听了点风言风语就赶尽杀绝,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许林知气不过,对着他们破口大骂。“那时候谁知道她是被鬼附身!”“你有证据吗?”乔月把小虎抱起,顺着毛,担心它一发起怒来现了原形把人给伤了。她盯着发话的人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如果我是被鬼上身的话,那么你们今天在场的,我一个都不放过。”乔月披着长且黑的发,冷下一张脸说着狠话,怀里的小虎也眯着双眼龇着牙,舔了舔利爪,让周围的人不禁怯弱地嗫嚅起来:“这……可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还聚众拿着那么多家伙干什么!”一个声音在人群外炸起,紧跟着一把沙哑的低音:“让让!都让让!站那么密取暖啊!”胡队和翔叔破开人群,挤了进来,一身制服站在包围圈中央扎眼得很。“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胡队不厉而威,冲着他们喊道:“都散了都散了!不然我可要告你们寻衅滋事了!”众人本被乔月唬了一道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现在见警察来了,更是不得不撤,呼啦啦地跟泄洪般散去。“你们没事吧?”翔叔问道。乔月被护着,毫发无损,但许林知却遭了点殃,手臂在推搡过程中也不知道被谁抓了几道,破了皮。乔月领人进了屋,给许林知涂了些药水,这才有时间来招呼胡队二人。说起胡队与翔叔。两人那日直奔苍蓝洞而去,果然在洞内发现了天魔(也即是庄文龙)的尸体。粤海小区的证人曾亲眼目睹庄文龙从天台跳下,可如今他的尸体却出现了百里之外的洞内,不得不让胡队斟酌起乔月的话来。庄文龙曾被人目击出现在不少的命案现场,按理说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但如今来了个死无对证。他究竟是凶手还是替罪羔羊,是人是魔是鬼,最终都没个定论。胡队和翔叔虽然找到了庄文龙,但案子却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不过幸运的是,与粤海小区相似的集体性死亡时间也销声匿迹,仿佛真的随着庄文龙的死而终于画上了句号。真如乔月所言,胡队手中的这个案子最终成了悬案。“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找我干什么?”“这次是来找你帮忙的。”翔叔说道。、小说杀人“找我帮忙?”这倒是新鲜事。不久前他们还当我是命案的犯罪嫌疑人,如今却说要让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