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袁军士卒冲过箭雨,开始攀爬营寨,太史慈立刻下令道:“长枪手,结阵迎敌,弓弩手,伺机猎杀!”曹军长枪兵闻言,纷纷把手中的三米长枪探出寨墙之外,反复刺杀靠近的袁军,活脱脱的形成一个刺猬阵型,使得靠近的袁军士卒死伤惨重却无法寸进一步。后方的鞠义见状,立刻下令道:“长枪阵,破敌,弓弩手,压制敌军箭雨。”随着鞠义命令的下达,袁将焦触应声而出,指挥着麾下五千长枪步卒开始快步向前,接替盾牌手与营内曹军开启互捅模式。而退出前沿的盾牌手则开始结阵,为长枪步卒抵挡头上箭雨。太史慈见状再次下令道:“标枪破敌。”收到命令的曹军士卒赶忙取来成捆标枪,也不需要去瞄准目标,朝着寨外便是一顿抛射。突然而至的标枪杀伤力十分惊人,瞬间便让袁军士卒伤亡上千,有些标枪上甚至穿插着一至两具袁军尸体。如此冷血的兵器让盾牌手都有些遭受不住,更别提那些只是穿着轻甲的步卒了,恐怕重甲都不能完全抵挡的住。一时间士卒纷纷倒地,哀嚎不止!恐惧情绪立刻蔓延,还能移动的士卒纷纷选择后撤。毕竟这种兵器太过恐怖,杀伤力大不说,速度还快,很多时候都是不知不觉便中招了。而一旦中招,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毙命。这谁能不怕?鞠义眼见士卒丧胆,立刻指挥亲兵先登死士上前,对着逃兵就是一顿收割,而后大吼道:“你们这群孬种,主公供养尔等吃喝,给尔等按时发放月俸,尔等就是如此报答主公的?今日哪个敢退,就不要怪本将不念兄弟之情,杀回去,杀进曹营,斩敌立功。杀!”被逼无奈的袁军士卒眼见无法撤离,只能调转身躯再次冲向曹营。如今撤退也是死,冲上去也许还能活。鞠义见状心下一狠道:“吕翔,把你部五千步卒调此监战,若遇逃兵,立刻斩杀。前军亡尽,你部在上,务必一举攻破敌营!”吕翔闻言连忙跑去执行将令。后方的逢纪见到前方现场如此惨烈,有些担忧道:“主公,我军一共就两万兵马,这才刚开始打便如此惨烈,是否缓和一二?”袁绍立刻摇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给了曹军缓和之机,营寨会更难攻取。以这个打法,齐子原若不增兵,曹军是绝对守不住西寨的,如此不正好使用元图妙计?”逢纪道:“主公,如此打法,我军最后就算打退曹军也会损失惨重,那邹丹的兵马可是损失不大,今日一战也只是损失了五百余骑而已,主公不可不妨也。”袁绍冷笑道:“他想坐收渔利?哼,等他击破齐子原的中军后,本公亲自送他一程,别忘了,公孙军可是要依靠我军粮草的。”逢纪笑道:“原来主公早有计较,是在下思虑不周,主公当真是智深似海。”袁绍被逢纪的马屁拍的浑身舒爽,笑呵呵的观看前方现场。两个时辰后,一名浑身是伤的士卒跑到中军大帐道:“禀将军,上万袁军猛攻不止,西寨即将失守,太史将军命小人速来求援。”齐子原皱眉道:“这都已经快打上一夜了,袁军竟然还在猛攻,看来袁绍是下了狠心了,不过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呢?”沮授道:“如今西寨外集结了两万袁军,恐怕这是袁绍能拿出的全部兵力了,还未出现在战场之上的只有公孙骑兵,他们会不会出现在我军最意想不到之处呢?”齐子原道:“既然意想不到那就不去想了,南北两寨的兵马不能动,如果让公孙骑兵趁虚冲杀进来,形成联动之势可就不妙了。传令东寨的夏侯渊率五千步卒支援西寨。告诉他,务必给本将把袁军挡在西寨之外!”传令兵领命而去后,沮授沉思一会道:“禀将军,我军可派一支骑兵绕路至袁军后方,突袭袁绍大纛,若能成事,其攻寨之军必然崩溃。”齐子原摇头道:“此计甚妙,可现在用此计还为时过早,若是袁军伤亡惨重之时再用,便有可能顺势杀进乐成,甚至一举灭掉袁绍!”沮授担忧道:“将军,我军身侧还有公孙瓒的上万骑兵在虎视眈眈,是否稳妥一些?”齐子原杀气毕露道:“本将没兴趣在跟袁绍这样来来回回的磨蹭下去,既然他想毕其功于一役,本将就随他心愿,若不用险,他如何中计?上次与公孙瓒一战,他的白马义从已伤亡殆尽,本将不信他会把仅剩白马义从派过来助战,而本将身边的大戟士足矣匹敌其余骑兵,再说了,本将还有五千中军没动呢,无需担忧!”沮授一想确实如此,也不在劝!但让齐子原没想到的是,袁绍这次是彻底的下了狠心,竟然连续高强度的进攻了两天两夜,西寨更是先后失守了四五次,太史慈更是身受重伤而不得不撤回后方治疗,气的齐子原直接把中军派去支援,此时的西寨内一眼望去,遍地都是尸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不好寻找,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前线指挥官徐晃更是不得不放弃寨门而选择在寨内厮杀,没办法,寨门早就被双方长枪兵给捅烂了,此时完全与空地无异。而袁军顶在最前方的乃是鞠义率领的先登死士,这支重装弩手尤为可恨,远距离可以射杀长枪步兵,近距离可以依靠重甲与曹军贴身作战。标枪所剩不多的曹军无法破其防御,只能依赖武将的个人战力形成杀伤,太史慈也就是重伤在他们手中。不过还好,先登死士此时也就只剩下几十个人,他们的主将鞠义更是被人砍的浑身是血,如今也是在咬牙坚持。西寨之中,今日刚来支援的马超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枪便刺进一名先登死士的头颅,鲜红的血液迸射在他的脸庞,杀气腾腾的双眼让他犹如疯魔一般,只见他脚踏尸体,三两下便跳到另一名先登死士面前,手中长枪凌空一甩,打的先登死士一边吐血一边飞向战友,眼看就是活不成了。赶来支援的韩猛眼见马超如此凶狂,二话不说便提枪杀来。发狂的马超见到此人,战力顿时暴涨,心想就是这个混蛋当初阻挡我追击袁绍,今天一定要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想到此处的马超立刻把手中长枪朝着韩猛投射而去,随即抽出腰间佩剑紧随而上。也许马超觉得步战用剑会更有利一些吧!果不其然,刚刚躲过长枪的韩猛在马超迅猛无比的剑法下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紧紧五个回合便已身中数剑,血流不止。不远处的鞠义眼见韩猛无法与马超一战,连忙射出一箭为其解围,同时大喊道:“韩猛快撤,我们一同杀出去!”闻言的韩猛也知道现在不是逞强之时,立刻猛刺几枪后便向着后方退去。躲过攻击的马超哪肯如此轻易的放过韩猛,连忙提剑追杀道:“匹夫休走,可敢与吾再战三百回合!”韩猛一听这话跑的更快了,心想五个回合我都扛不住,三百个回合?你是要把我分尸吗?寨外的逢纪见状道:“主公,我军貌似又被打了出来。如今还未动用之兵就只剩下主公身边这三千骑了!要不然。”目视前方的袁绍打断道:“再等等,邹丹的骑兵应该快到了!”逢纪闻言只能闭上嘴巴,心里则十分后悔建议袁绍出兵,毕竟他也没想到此战会打的如此惨烈,而袁绍更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灭掉曹军,甚至不计代价!与此同时,身处中军的齐子原同样接到战报道:“禀将军,公孙骑兵突破我军东寨,直奔中军大营而来!”齐子原凝眉怒视道:“邹丹奔我来了?”沮授连忙道:“将军,邹丹有上万铁骑,还是先行撤退为妙!”齐子原心想你这个时候叫我退?那我以后还领什么兵?让士卒都知道我是个懦夫么?我现在要是一跑,那可就彻底完了!随即大怒道:“退?本将的兄弟们都在前方奋力死战,本将岂能惜命而退?今日要么战胜袁军,否则本将宁死不退一步!公与,你即刻去寻兴霸与令明,让他二人率所有铁骑出击,一路绕行追杀袁绍,一路前往乐成外阻击袁绍,务必把乐成给本将夺下来!”沮授急道:“将军,你身边只有这千人不到的步卒,如何抵挡上万骑兵?此战败,他日还有重来的可能,将军若亡,三军无魂也!”齐子原道:“本将还有南北两寨的兵马未曾动用,只要北寨的凌操和马岱率军而回,本将便有信心留下邹丹的骑兵,你带着大公子速去南寨传令曹休与曹真,命他二人率南寨兵马前往西寨,追杀袁军败卒!你们就跟着他们,不要回来让本将分心!”曹昂闻言立刻道:“曹昂愿随将军死战抗敌,宁死步退!”齐子原怒道:“若吊大鱼,需上香饵!本将只要在此不动,袁绍便不会轻易离去!而你们跟在本将身边只会让本将分心照料,无所作用,军令如山,速去执行吧。本将自有保命之法,无需担忧!”沮授二人闻言只能朝着齐子原行了一礼,而后速去南寨传令!待两人走后,齐子原立刻戴上头盔,走到营帐外,面对集合完毕的众人大吼道:“兄弟们,我们即将面对的是上万骑兵,没错,就是那个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公孙瓒之部下,只要我们再次战败他们,冀州九郡之地将尽归我军之手。常言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本将今日带着尔等在此死战,要么胜利,要么同死,尔等可愿随本将血战敌骑,死战不退?”上千步卒听着齐子原激情澎湃的怒吼声,浑身热血逐渐沸腾,声如洪钟般大吼道:“愿随将军,死战不退!”齐子原也不废话,立刻吼道:“布圆形防御阵势,二十人一组,大戟士居内,其余步卒外围掩护,兄弟们,好汉死在阵头上,跟他们拼了!”上千步卒一边迅速布阵一边大吼道:“战!战!战!战!战!”齐子原躲到最中间的圆阵中央时,看见身旁的周泰这才放心下来。他之所以敢留下来上万骑兵最大的底气便是周泰与大戟士,周泰之勇便不必多说,大戟士在历史上可是数一数二的精锐,严格意义上可以说是重装枪兵,可惜甲胄与武器过重,无法携带大盾,这才被公孙瓒的白马义所从完败,没办法,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着,只能被动挨射,不败才是怪事!不过这大戟士面对其余骑兵可是丝毫不虚,大戟的威力加上重甲的防御,纵使面对冲锋的骑兵也有一战之力,更何况在大营内的骑兵很难形成冲锋之势,这便给大戟士发挥的空间,而后再说这阵势,大阵套着小阵,每个小阵既宛如独立的个体又能相互支援,攻守兼备,生生不息,可以发挥出最大程度的防御与进攻。种种优势相加才让齐子原选择在此拒敌,捞一波声望,否则这个混蛋八成已经开溜了!:()纵横与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