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诚使劲挣扎,不住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试图让院外的侍卫们注意到他。失算了,应该安排俩侍卫在院里!
“王爷,得罪了。”
对峙
冷冷的声音传进钱诚耳朵,钱诚身体一僵,完了,按电视剧来说,如果有人劫持他并说得罪了,估计下一秒就会死。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心里祈祷着阿瑾千万别出来,他可是他们的智囊团,自己没了不要紧,阿瑾要是也被抓住,那他们几个才算真的完了。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腰被那人揽紧,随后双脚离地,他飞起来了!
腾空感由脚底蔓延到心底,恐惧感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钱诚不敢睁眼,也不管那人是敌是友了,直接跟个树袋熊一样搂住那人的脖子,要不是腰动不了,高低得把腿盘在他身上。
凛冽的寒风自耳边掠过,刮得他脸生疼,极度的不安和恐惧交织到达顶点,竟使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一声带着担忧的声音唤回神。
钱诚目光逐渐由涣散变得聚焦,看清了眼前喊他的人,皇帝?!他赶忙打量四周的布置陈设,满目的金碧辉煌,这里竟然是皇帝的寝宫!
“儿臣见过父皇。”因为脑子还没完全恢复运作,他忘了此刻应该还在和皇帝冷战,直接乖宝宝一样地跪下请安。
皇帝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钱诚的态度,慈爱的笑了笑:“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无需多礼。”
听到皇帝的声音,钱诚才感觉有了点真实感,他茫然地看着皇帝,眼神中透露着迷茫与疑惑。皇帝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一招手,一道黑影应声落地,单膝跪在了钱诚旁边。
“属下暗影,丰圣上之命秘密接王爷进宫,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见谅。”
钱诚惊讶的看着面前一身黑衣劲装,还蒙着黑面巾的男人,这就是刚才带自己体验空中飞人,把他吓得腿发软的家伙?
“父皇叫儿臣进宫所为何事?”此时钱诚的理智也回来的差不多了,知道皇上不传召,而是叫手下人把他“掳”进宫,肯定别有用意。
皇帝听钱诚的语气冷了下来,苦涩地扯扯嘴角,抬手让暗卫离开,提步走到钱诚面前,破天荒的没有居高临下,而是缓缓蹲下身,与钱诚平视:
“宫外马车已备好,趁着夜色,你带着司瑾和满满走吧。”
钱诚倏地抬头,却撞进了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皇帝摸摸他的头,满目皆是不舍。
钱诚看着皇帝的脸,心里五味杂陈,又是嘲讽又是无奈,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事已至此,皇帝宁愿放弃自己这颗得力的棋子,也不愿让自己报复裕王。
“这话父皇若是年前说,儿臣定会一口答应,可现在物是人非,阿清走了,阿瑾伤了,甚至连满满也已经落下病根了,儿臣咽不下这口气。”
钱诚这话真假参半,要是年前皇帝让他们走,钱诚能开心的跳起来并感激他一辈子。
但现在,他都快被裕王弄得家破人亡了,又掌握了裕王的好几个秘密,不扳倒他,都对不起他们这些日子受的罪!
皇帝微微摇头,扶住钱诚肩膀,脸上满是不赞成:“可你留在京城,你皇兄还会对你出手的。”
“父皇是怕皇兄对我出手,还是怕我会反过来报复他?”
钱诚演技上线,双眼顿时泛红,晶莹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嘲讽的看着皇帝,他对皇帝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问这话,不过是想扎扎皇帝的心。
果不其然,皇帝被钱诚的话问住了,一时语塞,见他这样,钱诚的目光更悲凉了:“呵呵,父皇答不出了吧。”
“没想到你皇兄已经心狠到如此地步,我就你和璟儿两个孩子,伤了你们谁,我都舍不得。”
“那父皇为何要让儿臣躲?”钱诚的眼泪自眼眶滚落,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看起来要崩溃了,
“您也知所有的事都是他不对,为何不去劝他顾念兄弟情分,而是一再的劝儿臣不要和他计较呢?”
钱诚真的很生气皇帝一再的态度,他不去劝施暴者不要伤人,反而要劝受害者得过且过和不行就躲。越是这样,施暴者才会更加变本加厉。
“他是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