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韵说完,紧抿唇角。
聂瞻看着她秀眉轻蹙的样子,薄唇倏地勾起,低沉着嗓音哄她,“好了,不为难你了。”
方添韵闻言抬眼看他,聂瞻将身子压低,双手撑在她身侧,“我今晚想睡这儿。”
方添韵,“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聂瞻,“我保证只安安稳稳睡觉,什么都不做。”
聂瞻说话的时候指尖若有似无的去触碰方添韵垂在身侧的手,从指尖到掌心,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方添韵被他碰触过的手颤了下,一阵酥麻涌上心头。
方添韵强忍着异样看聂瞻,“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你还睡不睡?”
聂瞻沉声笑,“看你,我都行。”
方添韵抿唇,“……”
有些时候,反抗不过,就只能妥协。
方添韵跟聂瞻对视了会儿,被他那双噙了笑的桃花眼盯到心乱,主动开口,“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绝对不会有下次。”
聂瞻扬笑,“好。”
这一晚的聂瞻,确实说到做到。
躺下之后没任何出格的举动,睡得安稳。
聂瞻是睡着了,方添韵却是辗转难眠。
眼看窗外天空泛起了鱼白,才勉勉强强打了个盹。
大概是今晚发生的事太多,方添韵刚眯着,就做了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聂琪生日宴那晚。
她强忍着身体不适推开了聂瞻的房门,房间内安静如斯、漆黑一片,只有床上依稀的光亮证明着这个房间其实有人。
床上的听到有人闯入,警惕出声,声音磁性冷漠,“谁?”
方添韵倒吸一口凉气,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聂瞻,是我。”
听到她的回答,床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坐起身伸手打开床头灯,“有事?”
方添韵脸涨红,跌跌撞撞上前。
瞧见她脸色不对劲,聂瞻蹙眉下床,居高临下的看她,“病了?”
方添韵药劲上头,神智开始涣散,“不是,我……”
方添韵想说她被下了东西,可话到嘴前,却说不上来话,连带着身子都不有控制的向下滑。
聂瞻见状,眼疾手快伸手将人扶住,见她在他怀里颤栗,心下了然,沉声问,“你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方添韵眼神迷离,强撑着的理性已经崩盘,“聂,聂瞻,我难受。”
聂瞻闻言,抱着她的手收紧,磁性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暗哑,“你想怎么办?”
方添韵被药劲折磨的神志不清,人毫无意识的往聂瞻怀里钻。
聂瞻原本就松垮的睡袍被她生生蹭开了大半。
“方添韵。”
聂瞻哑着嗓音开口,手掐在方添韵的细腰上,将人提了提,迫使她跟他对视。
方添韵双眼迷离,眼角泛着红,被他掐的难受,紧抿的唇角溢出一声‘嗯’。
聂瞻喉结滚动,“我给你去找医生?”
方添韵不作声,脸上沁出一层薄汗,红唇微张。
聂瞻见她不说话,头低了低靠近她,“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方添韵没反应,身子轻颤。
聂瞻盯着她的眸子越来越暗,掐着她腰肢的手一顿,将她打横抱起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