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下了决心以后跟聂瞻井水不犯河水,却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找他解决,这么纠缠下去,能断就见鬼了。
聂瞻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俯瞰下方车水马龙,表情恢复严肃,“不开玩笑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挂了。”
方添韵担心被聂瞻听出什么,冲口而出制止,“曲惜!”
曲惜,“昂?”
方添韵,“我还有事,挂了。”
曲惜以为方添韵是害羞了,觉得难得,越发打趣,“我有一件事挺好奇的,一直想问,但怕你生气,但今晚我头铁一回,当初那个聂太太给你下药后,你为什么选择去聂瞻房间?”
曲惜问这句话纯属就是为了八卦。
可她不知道,她口中念叨了一晚上的当事人,此刻就在一旁。
曲惜话音落,方添韵和聂瞻同时怔住。
聂瞻俯着的身子直了直,松开捏着方添韵下颌的手,目光落在她脸上,表情玩味,眼底却是一片深沉。
方添韵提唇,“曲惜。”
曲惜以为方添韵要答话,兴冲冲的应,“说啊!”
方添韵淡声道,“等我有钱了,一定带你去最好的精神病院。”
方添韵说完,也不管曲惜那头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曲惜的电话是切断了,但这件事却并没有结束。
聂瞻低着头好整以暇的看她,继续曲惜的话题,“我也很想知道,你那晚为什么会选择我?”
那晚为什么会选择他?
这个问题,方添韵答不上来。
出事的那晚,是聂琪的生日宴。
方添韵很早就知道聂太太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先除之而后快。
所以平日里对聂太太都格外提防,对于聂太太给的任何入口的东西,更是慎之又慎。
但方添韵怎么都没想到,聂太太竟会为了想除掉她在众人面前铤而走险。
那晚,聂太太当着众宾客的面拿了一杯红酒递给她,还一脸慈爱的跟大家做介绍,说在一众小辈里,最喜欢的就是她。
聂太太表面功夫向来做的好,众目睽睽之下,那杯酒,方添韵只能喝。
待方添韵喝完酒后,聂太太给聂琪使眼色,让对方看着方添韵,然后自己则带着一众宾客去观赏她新买的古董。
想到那晚的事,方添韵至今仍会觉得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聂琪太不谨慎,结果可想而知。
聂瞻话落,见方添韵一直没作声,头低了低,跟她对视,“想到什么了?”
方添韵回神,“没什么。”
聂瞻沉声,“所以,那晚,为什么会选择我?”
方添韵汲气,没说谎,“不知道。”
聂瞻低笑,“嗯?”
方添韵实话实说,“我似乎,没得选。”
放眼整个聂家,讲真,方添韵找不到任何一个可求助的人。
那个时候的方添韵,已经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死跟聂家有关,她不敢贸然随便向谁求助。
聂老爷子和聂淮安,是方添韵的首要怀疑对象。
聂太太和聂琪,一丘之貉。
剩下的人,就只有聂瞻。
哪怕那个时候聂瞻绯闻缠身,花名在外,甚至在家都很少跟她说话,对比其他人,聂瞻也是她的首选。
只不过,方添韵最初只是想求助,可结果,却阴差阳错爬上了聂瞻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