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闻讯而来,站在门口说风凉话:“没事,也就是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置的疼。”
鱼晚棠:“……”
“有你什么事,我乐意。”霍时渊不对“始作俑者”问罪,却对安大夫横眉冷对。
鱼晚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道:“是我的错。世子您别说话,好好缓缓。”
说话间,她要从床边起身,打算去问问安大夫霍时渊的身体状况。
但是没想到,刚起身,袖子就被霍时渊拉住了。
鱼晚棠回眸,恰好撞到霍时渊强势霸道的眼神中。
他的瞳孔黑而亮,像漩涡,要攫取她所有的注意。
“世子?”
“坐着。”霍时渊别扭地道。
这一次,是她主动上门,出于关心自己的目的。
她也不可能在外面停留许久,所以霍时渊想要她陪着自己。
只是这些话,他只在心中想,并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这样高大伟岸的男人,怎么能那般扭扭捏捏,儿女情长?
安大夫见状直摇头:“无药可救。”
鱼晚棠听得心惊。
霍时渊却道:“你少听他危言耸听。”
安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鱼晚棠很担心他会气得一走了之。
这位的脾气让过谁?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霍时渊就是不松手。
霍时渊不悦地喊了句“回神”,然后问她:“你娘怎么样了?”
鱼晚棠这会儿眼睛都是肿的,看得他心情烦躁。
“托世子的福,我娘病情已经暂时稳定了。”
这件事情,她对霍时渊,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愧疚。
她跟霍时渊提了几次,后者都没有表示,她以为霍时渊是在故意拿捏她。
却不想,他不声不响地就把事情办好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母亲性命。
而他自己,却忍受着非人的痛苦。
现在,他自顾不暇,先问的却是母亲的状况。
鱼晚棠觉得自己亏欠他良多。
“那你别哭了,看着烦。”霍时渊道。
鱼晚棠勉力对他笑笑。
霍时渊又嫌弃:“笑得比哭还难看。”
鱼晚棠:“……”
刚还感慨,这一世的霍时渊这般好;这会儿她又觉得,这矫情毒舌的毛病,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世子,您要不要吃块蜜饯,再喝点水?”鱼晚棠见他嘴唇干裂,不由岔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