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心说,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她没说话,却没想到会被安大夫针对。
“你个臭丫头急什么?”安大夫嘴里骂着月华,眼神却一直盯着鱼晚棠,“没看人家都不着急吗?”
鱼晚棠知道他是觉得,霍时渊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却还无动于衷,难免为霍时渊鸣不平。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这件事情,霍时渊确实是因为她而吃了苦。
安大夫骂她几句,她心里还能舒服些。
“我的人,不用你管!”屋里传来了霍时渊喑哑的声音。
声音不复往日中气十足,却依然强势霸道。
“我的人,只有我能骂。”
安大夫嗤笑一声:“你骂?我看你快把人供起来了。没想到,你小子也有栽倒在女人石榴裙的那天。”
本来该好好嘲笑嘲笑他的,然而对上生死之间走了个来回的人,安大夫也狠不下心来。
鱼晚棠轻声道:“世子,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霍时渊恶声恶气地道,“黄先生怎么教你的规矩?我让你进来了吗,你就随便进来!赶紧滚回去继续学规矩。再学不好,我就要罚了。”
月华气得要骂人,却见鱼晚棠恍若未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月华立刻给她竖起了大拇指,对霍苓道:“这下总算找到能治得了你爹的人了。”
霍苓也想进去,却被月华拉住。
月华对上她不解的眼神,弯腰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想不想要娘了?想棠棠姐姐这样长得好看,会绣好看的荷包,还会陪你玩的娘?”
霍苓被她忽悠住了,点了点头。
没有母亲的小姑娘,对母亲有种发自内心的渴望。
尤其是鱼晚棠,确实满足了她对娘的最好的幻想。
见到帘子掀开,心心念念的人儿出现,身体虚弱的霍时渊,眼前不由一亮。
鱼晚棠今日穿了一件家常五六成新鹅黄掐腰小袄,身段玲珑有致,不施粉黛却令周围颜色尽失,水眸里的担忧,更是让霍时渊心潮澎湃。
她在担心他。
“我说话不好用了?”他嫌弃道,“出去!”
他不想要鱼晚棠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想。
霜戈这个糙汉子,很是识趣地开口:“走走走,世子让你们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他趁机把侍卫们都带了出去。
月华则端着一碗药进来,却看都不看霍时渊一眼,直接把药放到桌上,“那个什么,棠棠,你帮忙让他喝药。别看他这么大的人了,看着像个男人,吃起药来却磨磨蹭蹭,比娘们还不如……”
鱼晚棠:“好。”
伺候霍时渊吃饭喝汤,她都做过。
然而这一世,霍时渊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福气。
所以当鱼晚棠把药吹凉,用汤匙送了一口喂他服下后,霍时渊激动地被呛到,差点把伤口给咳出个大出血。
鱼晚棠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谋害他性命。
纳妾纳色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鱼晚棠一边给他顺气一边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