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每次因为闯祸挨了亲爹板子的时候,就需要银芒的陪伴。
看着银芒,她觉得伤都没那么疼了。
将心比心,月华觉得霍时渊也需要这一副爱的汤药。
“世子把我撵出来了。”鱼晚棠道。
“这个蠢东西。”月华撸起袖子骂道,“要不是今日十五,我非得好好骂醒他。”
按照这种趋势下去,霍时渊是要把打光棍进行到底了啊!
鱼晚棠没说话,担心着霍时渊的安危,心情沉重。
忽然,她看到照壁旁边映出一道短短的影子,却不见人。
“霍姑娘?”鱼晚棠试探着喊道。
“阿苓,你怎么来了?”月华忙道。
霍苓这才从照壁后出来,眼圈通红,“姑姑,我爹他,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你爹好好的,怎么会死?”
“可是姑姑你刚才不是跟人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吗?现在躺在里面的,难道不是我爹?”
鱼晚棠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月华和谁说话,让霍苓听去了?
月华有些心虚地看了银芒一样,讷讷解释道:“我着急撞翻了人盛菜的担子,让人到世子府要钱……谁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见那人狮子大开口,一担子破青菜,竟然想要十两银子,想钱想疯了吧!”
对方还威胁,不给钱就去告官。
月华这火爆脾气让过谁?
她说,性命攸关的大事当前,便是自己行为有些瑕疵,难道判断案的大人不会体谅?
她往地上扔了一两银子,“要不滚,要不等着我把你腿打折,让你配得上十两银子。”
来人灰溜溜地走了。
就算一两银子,他也是赚大发了。
彼时,霍苓正要去门口找货郎买东西,所以听了个正着。
“是你爹。”鱼晚棠轻轻拍拍霍苓的肩膀,“他受了伤,眼下很疼,但是伤会养好的。”
“真的?你没骗我?”
“我可以发誓。”
此时此刻,鱼晚棠愿意自己替霍时渊承受那些痛苦。
她欠他的。
霍苓到底年纪小,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这会儿泪珠一串一串往下落,看得人心疼。
鱼晚棠从荷包里掏出红绳,带着她在廊下的栏杆处坐下翻绳,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两个人虽然都玩得心不在焉,但是好在情绪上,慢慢平复了不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安大夫从里面出来。
鱼晚棠猛地站起身来,却因为坐得太久,眼前不由一黑,险些晕过去,扶着廊柱缓了片刻眼前才清明起来。
“安老头,世子怎么样了?”月华迫不及待地问。
“没大没小,你爹多久没打你了?”安大夫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记,“记吃不记打。”
月华不服气地要反驳,却被银芒呵止。
“不许没大没小,过来。”
月华噘着嘴,挪到他身后。
倒是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