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花厅,秦如正埋头喝茶,见她们进来不冷不淡地打招呼。秦婳毫不犹豫在另一头坐下,两人之间相距甚远。秦如也不停移动屁股,一看就是双方都不愿意搭理对方的意思。承礼郡王仿佛看不见,乐呵呵解释说今日除了重阳糕还有一种叫做红糖糍粑的东西。南方过重阳的时候吃,味道很不错。秦婳咬了一口,外皮酥脆,红糖内馅很甜,父亲应该会喜欢这个味道。“我想让父亲也尝尝。”“等会儿我让人写单子给你。”两人说着话,忽然听见脚步声靠近。她们抬头往门边望去,来人正是周陶,周陵的姐姐,广德皇子的女儿。只见她身穿着绿色长裙,头上戴金步摇,模样清秀。周陶同三人打招呼后坐下,承礼郡王还要招待其他客人,同她们聊了几句便离开。这屋子是皇室宗亲,外面是大臣的女儿。秦如捏着茶盏狠狠瞪秦婳一眼,秦婳没管她,从攒盘中取出第二块红糖糍粑放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周陶扫了一眼两人,缓缓扬唇对秦婳说:“原来康亲王穿白衣也这般风华绝代。”说话语调很轻快,独独在“白衣”二字上咬得很重。秦如闻言,上下打量秦婳两眼,讥笑道:“康亲王穿白衣确实风华绝代,毕竟今日还有白衣公子在场,总得趁机讨好不是?”这酸不溜丢的语气,果然也听到了谣言,暗讽她对孟卿尘求而不得。秦婳叹息一声缓缓道:“秦如,我理解你最近心情不好,正好今日表姐也在,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跟我们说,说出来就好了。”“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还跟你们两说,脸真大!”秦如气腾腾站起来反驳。秦婳依然好脾气得说:“你看看你,说两句就急眼了。今日的菊花茶不错,可以散风祛热,你多喝点。”“你留着自己喝吧!”秦如气不过走了。秦婳突然觉得很可笑,没有女帝宠爱的秦嫣在场,秦如就是屎壳郎垫桌子腿儿,犟撑狼劲,可她却憋屈地忍了那么多年!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多喝了一口茶。周陶本打算利用秦如对付秦婳,没想到她这么废物,才三两句就吓得落荒而逃。不过秦婳变太多了,难道背后有人指点?还是说女帝放弃秦嫣,改用她这张牌?不得不说,周陶是真能联想。承礼郡王派人送来茱萸,两人对着镜子插上,随后来到热热闹闹的正厅。大伙都围过来行礼,有笑盈盈直接夸她头上茱萸好看,也有明着指责刚才路上堵车的几人,再暗地里夸她高风亮节处理问题……在场都是人精,嬉笑怒骂,真假难辨。这样一对比,倒是嘴巴收不住的秦如好琢磨些,起码心思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想到这儿,秦婳下意识寻找秦如的身影,果然在不远处跟酒肉朋友宋云菊说话。两人视线隔空对上,秦婳冲她莞尔一笑,气得她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秦婳有些哭笑不得。承礼郡王看时辰差不多,领着众人去登山。玉梳山修有登高台,步行半个时辰就到,侍从准备了菊花酒、重阳糕等食物。十几个人饮酒怀诗,场面好不热闹。巧的是,杨玉筝也来了。酒令传到她时,她沉思片刻,声情并茂吟诵道: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念完自顾自喝了一大杯酒,看起来心事重重,其他人不明就里,敷衍开导两句。秦婳知道原因,小说里他对李淮安爱而不得,一片真心被辜负。很多年后,她成为秦嫣的左右手去抄郑家,李淮安正被自己的妻主打得头破血流好不可怜。她弯腰把自己干净的手帕递过去,李淮安没有接,秦嫣安慰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然而看完小说,秦婳却感受不到杨玉筝的爱意。小时候永无休止的恶作剧,长大后下药、强迫,乞丐听了都要吐口唾沫再走。众人在山上看风景时,杨玉筝的荷包掉了出来,那是个绣有孔雀的荷包,也是她从李淮安房里偷走的荷包。只是没等她捡起来,秦婳一脚踩了上去,故而众人没能看清上面的刺绣图案。“殿下,那是——”杨玉筝痛心疾首地跪下去,小心翼翼捧起荷包。这段戏不用问,所有人都能猜到荷包肯定是她心上人送的,否则不会如此失态。“实在抱歉,本王光顾着赏景,没注意脚下。”秦婳配合她演戏。“不,是我的错,我配不上他。”杨玉筝目光通红,似乎透过荷包怀念着谁?“杨小姐乃忠信侯府千金,才貌双全,京城不知多少公子暗中倾慕,怎会有你配不上的男子?定是你太谦——”有人开口安慰,只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定是你太有自知之明了,既然配不上就别再妄想,免得积郁成疾,抑郁而终。”秦婳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荷包扔了出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殿下,就算您——”杨玉筝急忙伸手去抓,可惜迟了一步,荷包在空中划了条弧线,然后掉下悬崖。“不必道谢,本王向来助人为乐。”秦婳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挡住激动的杨玉筝。李淮安:()女尊:我靠挣钱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