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染望着他震惊的俊脸,笑得两眼一弯:“恭喜你呀,喜当爹了。”
宋铭铮被她嘴里这话弄得又气又好笑,最后只能低头去吻住这张恼人的嘴。
也是当日,赵钰染带着宋铭铮到了关押豫王的地方。
那是她专门让人打的一个铁屋,四面都是铁墙,豫王在里头有一点动静外头都能听得清楚。豫王曾经想撞死,上吊,都拜这个铁屋所赐,没能成功。
而赵钰染来到他跟前,凝视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忽地笑了,然后踮脚在宋铭铮面上吧唧亲了口。
响声让宋铭铮都呼吸一滞,不知她这是要干嘛。
豫王望着赵钰染,却很快明白了,一双早被磨平戾气的眼珠凸起,张嘴指着她就想要说什么。
赵钰染却是快他一步道:“没错,就你想的那样,我是女儿身,他们没骗你。”
在宋铭铮跟赵钰染离开后,众人听到豫王发疯一般的哭泣声,自那一日,豫王彻底疯了。
宋铭铮在后来回想,都会摸着赵钰染微微显出弧度的肚子说:“你忍他一年,就为逼疯他?”
“死了太便宜他。”怀着孕的小女人张嘴要他喂葡萄。
大名鼎鼎的肃王殿下当即动作利索,给心爱的女人把葡萄去衣,动作娴熟得不能再娴熟。
在赵钰染高高兴兴嚼葡萄的时候,他犯愁道:“你这肚子再过几个月,朝服都遮不住了,到时该如何办?”
“生产的时候都快冬天了,穿得厚一些,应该还是看不出来。顶多别人以为我胖了,现在的朝服本就做大了,到时再做大一些,能遮掩过去。”
宋铭铮闻言,就想到她褪去龙袍后那纤细玲珑的身形,要不是他的易容装,就她平时在自己跟前的样貌,看不出来她个女人那些男人恐怕都是瞎了!
“实在不行,就告病些日子,没人敢说你一个字。”
他叹着气倾身,去吻住那带甜味的双唇。
他会帮她扫清一切,任谁也不敢在她跟前放肆。
于是,大臣们终于等来了他们的太子殿下,而在那之后,肃王和皇帝太过亲密的事还是被暗中传开。
宋铭铮在那后就发现,皇帝身边怎么越来越多男人找借口接近了?!
就当他烦不胜烦,都想开杀戒整治的时候,当年被贬的徐敬和被调回京了。
宋铭铮当晚差点把赵钰染弄死在龙榻上。
某人咬牙切齿:“你就是要气死我不成?!”
“谁让你把干得好好的许蔚海给调走了,总得有人接差。反正别人你都信不多,徐敬和好歹你知根知底,放他顶替正好。”
赵钰染闭着眼,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还得安抚醋缸子。
宋铭铮一咬牙,拽着她紧紧抱住:“他要是敢乱给你一眼神,我当场拔刀弄死他!”
赵钰染就叹了一口气,回拥着他:“嗯,别说弄死他,你就是要改朝换代,我都依你。”
刚才还气呼呼的男人,听到这话下刻看她的眼神就柔得似水。
“你还记得呢?”
“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
在她身份被揭露那日,他在她父皇跟前说的:“她现在是太子,以后是皇帝,如果您还是不许,那我不介意改朝换代。改朝换代一事,我前世不是也没有做过。”
之后,他们迎来了新的赵氏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