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披风就被搭到了她的肩头,然后她的手被人握住,是宋铭铮。
与她十指相扣。
“走,我们去见父皇。”
赵钰染还是愣愣的,手指凉得让宋铭铮心疼,索性扣着人直接把她拽进了大殿,从中穿过,再度来到帝王跟前。
宋铭铮在她又要退缩的瞬间,朝靠坐在床头的皇帝说:“父皇,我把染染带来了。”
直到此时,赵钰染才恍惚地发现宋铭铮对皇帝称呼变了。
她眼里的诧异一点点变成明亮的光。
——
正月初三,宣文帝重病驾崩。
惠娴长公主及豫王与齐王余孽勾结,宣文帝驾崩前下旨永久关押。
太子登基后,朝堂被重新洗牌,齐王余孽全部拔除,被斩首示众,一举剿灭。
因先帝大行前有旨意,会试不得推后,开春会试正常进行,一批新的血液流进朝堂为新帝所用。
因先帝病逝,新帝大婚推迟,但推迟之后便没见新帝再有提起之意,这一拖便是一年。
这一年里,不是没有大臣再私下说起新帝被说是女儿身一事,许多说辞都传到新帝耳中。
但是不管再如何,都没有人敢冒头旧事重提。
毕竟当年的事是先帝亲自料理了,谁敢再提去质疑先帝。
何况新帝越长越少了那份清秀,面容再英气威严不过,除去身量是矮了点,丝毫看不出来有姑娘家的气质。
但后宫空虚,总不是事,终于有大臣硬着头皮进言。
结果高坐的赵钰染淡淡一个眼神扫过去,不在意地说:“嗯,你们不就怕我后继无人。朕之前幸了宫人,如今已经怀上了,你们等着皇子就是。第一胎不是,朕就再幸几次,太子总会有的。”
她一番话把大臣能都说愣了,进言那个更是握着笏板傻站到她已经离开都没有动作。
哪任皇帝只幸女人,只要孩子,不给名分的?!
大臣们觉得皇帝实在太不像话了,正好宋铭铮从前排往后走,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内阁的几位阁老就围过在他耳边七嘴八舌道:“肃王殿下,您是陛下的皇叔,只有您能劝陛下了。皇嗣如何能这般儿戏!”
宋铭铮心里正不是滋味,被内阁这些人烦得更不耐,冷脸丢下一句:“陛下怕本王吃醋,不敢多幸!”
内阁围着他的几位阁老当即散开,给他让了宽敞的去路,直到他离开,几人面面相窥。
有人颤着手问:“肃王刚才说的什么?”
其他人都咽了咽唾沫。
然后几人再相视一眼,闭紧嘴巴,各自一个方向,跑的飞快。
天爷,皇帝是男人不假了,但皇帝好男风!
还是好的肃王!
那个大煞神,皇帝登基后亲手杀了多少逆贼,他们现在想想都害怕。
罢了罢了,他们就是当个官,命重要。只要能有皇嗣,他们才不管皇帝喜欢幸女人还是男人!
于是,朝堂上再没有人催促皇帝纳妃或者立后。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日散朝后,肃王差点把皇帝的宫门都一脚踹烂了。
赵钰染上朝过后就回到寝殿卸去没日都要抹一层的妆容,脸上水珠还没擦干净,就被冲进来的宋铭铮抓着肩膀给掰了过去。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