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关虫是吧。”一路都没有人说话,而到了这里突然有人说话,声音甚至有些熟悉,关虫不知道在那里听到过。她还来不及分辨,就被对方打断,“把东西交出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原来他们要的是尚氏偷税漏税的细节,关虫哼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要这个东西的应该是尚氏尚耀珏或者是和尚氏利益相关的人,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关虫反而不害怕了,起码在他们拿到东西之前她不会有生命担忧,她轻轻吐口气,还好不是用她来威胁柏良佑的。
“别给脸不要脸,交出来大家都省事儿了。”对方说的恶狠。
关虫这下连反抗都放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好,她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全身而退,放松下来关虫觉得身上更疼痛,动动肩膀被绳子束缚的太紧,她这刻想的反而是关玉萍。
柏良佑一直在家等,关虫平时这个时间应该是已经下班的,但是今天却迟迟未归,浴室墙壁上的镜子不知为何突然掉落下来,柏良佑心里面的不安不断加强,关虫出什么事情。
柏良佑去尚氏找关虫,尚氏早已下班,问了仅剩的那个同事,说关虫很早就走了,柏良佑不断劝自己关虫也许只是去逛街或者是去见朋友,仿佛这样说着就能让自己安心下来,晚上十二点关虫还是没有回来,柏良佑再也骗不了自己。
关雎今天也格外反常,不肯乖乖睡觉一定要等关虫回来,柏良佑觉得自己大脑已经快要爆炸,耐不下心来安慰这个奶娃娃,“啾啾乖乖睡觉,妈妈很快回来。”
“我不,我就要等妈妈回来。”关雎是要打持久战的,坐在沙发上不肯去卧室。柏良佑烦躁无比,却又不能对关雎发作,在他耐力用尽之前只能让方怡来帮忙。
方怡很快就到,焦急地问柏良佑,“关虫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这也是柏良佑担心的,在家里面坐着更烦躁,“我出去找她,您在家看着啾啾,如果关虫回来给我电话。”
柏良佑去几个关虫经常会去的地点,最后开车来到尚氏楼下,这次的事情让尚氏经受重大打击,柏良佑手托着头,关虫这个时间消失不见,是否和这件事情有关。
在车里面待得时间长,柏良佑就下车朝着大厦的方向走去,没有上楼只是在楼梯上走来走去,明知道关虫不可能接起电话柏良佑还是拿出手机拨打,熟悉的铃声在附近响起,柏良佑继续拨打,手机暗淡的灯光在角落里亮起,柏良佑快步走过去,拿起来看,是关虫的手机。
手机壳上是摔破的裂痕,幸好这个牌子的手机以耐摔而出名,柏良佑按开,翻找上个联系人,看到名字,柏良佑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竟然是柏振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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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良佑右手握住手机微微用力,用力咬着牙齿压抑情绪,闭上眼睛对着天空吐口气,这天还是来了么,他必须舍弃一方的时候吗。驱车去往柏家,柏振乾和尚耀珏在客厅不知道在说什么,柏良佑直接把关虫的手机放在桌面,话也问得直白,“关虫在哪儿?”
柏振乾对柏良佑的突然到来有些疑惑,对更对他的话不明天,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爸,我真的不能少了她。”
柏振乾站起来,他是真的老了,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儿子的眼睛,“你的意思是关虫是我绑架的?”
“你怕关虫毁了你一辈子精心维护的信誉,你怕柏家出丑,在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就不愿意她进门,我已经不让她出入你的视野范围内,但是还是碍着您了是吗?”
“无凭无据怎能信口开河,好了,我们还有事情要说,你先走吧。”柏振乾有些烦闷,这么直白的被儿子质问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如果藏了,你就把她藏好,别让我找到。”柏良佑拿着手机走了,柏振乾看着柏良佑决绝的背影,心里面烦闷更甚。转头对尚耀珏说,“你刚才要对我说什么?”尚耀珏擦下额头上的汗说,“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说关虫的事情,绑架关虫的人来电话了。”
“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柏振乾疑惑的看着尚耀珏,眼睛都是怀疑。
尚耀珏说,“他们知道关虫是我女儿,用她威胁我让我用尚氏交换。”
“刚才为什么不告诉良佑?”
“他是关心则乱,轻举妄动做出什么事情大家都后悔,所以我先和你商量对策。”
“既然对方要的是尚氏,你也说了关虫是你女儿,愿不愿意交换就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可商量的。”
“关虫……关虫是柏家的儿媳。”
柏振乾叹口气站起来说,“人老了不顶用了,刚才良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关虫的事情我也不想过多插手,只是想说,人在做天在看顺其自然就好。”有些事情不需要说明白,说给听得懂的人听。
尚耀珏不知道走了没有,柏振乾在卧室站定,心理面荒凉一片前所未有的无力,看着这片他熟悉的环境,劳累感涌上心头,在商场驰骋这么多年柏振乾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以为自己不会累,也不给自己心累的机会,他有家,有妻有子,还有柏蔚然尚耀珏这些亲人,柏振乾以为他能用自己给所有人撑起一片天,现在回头看看,他得到了什么。柏蔚然恨他怨他,方怡对他也没有最初的爱剩下的恐怕只是亲情,柏良佑呢,他的骄傲现在能这么轻松质问他,他到底为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错事。
柏良佑让杨曦帮忙一起找,杨曦烦躁地扒拉头发,“她那么大的人了不会丢的,关虫很少出门她能得罪什么人,对方用得着这么下功夫么,你有没有接到威胁电话,是不是你招惹了什么女人,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