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亓笙顿了顿,忽然上前蹲在池边,搭上殷瑾煦的脉搏。她低声道:“得罪了。”
几乎是同时,殷瑾煦就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琉璃色的眼眸微冷:“你僭越了。”
哪怕刚刚只是短暂地接触一下,亓笙也摸到了跳动极快、却又毫无章法的混乱脉搏,可能是跟这颜色诡异的池水有关。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呢……人家心腹都不敢管的事,我多管什么闲事。】
【再像也不是阿镜。】
亓笙垂眸,低声认错:“请王爷责罚。”
殷瑾煦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忽然感觉心绪很乱。他闭了闭眼睛,松开了手:“出去。”
殿内很快恢复了宁静。
殷瑾煦眉心皱得更深,有些烦躁地捋了把头发。
……阿镜是谁?
他像阿镜?
“你可真勇,敢直接摸主子的脉。”殿外,风寻叹为观止,“别看主子性子温和,但毕竟是太上皇的儿子,真惹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太上皇可是出了名的暴君。
虽然在太上皇的治理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但不论谁惹太上皇不高兴,他都会直接将人送去见阎王。
所以大臣们在太上皇手底下乖得跟hellokitty似的,不敢说一句反对的话,生怕自己早上还跟同僚一起上班,中午就被砍了。也幸好太上皇治理国家极具天赋,不需要魏征那样的臣子当镜子。
亓笙神色平静:“以后不会了。”
风寻看了眼紧闭的门,叹了口气。
“话说,你真的天赋异禀?”风寻摩挲着下巴,打量亓笙,“看不出来啊,你这小矮子还挺深藏不露?不过话说主子怎么知道?”
风寻眯了眯眼睛,四下瞅了瞅,低声道:“我不信。除非跟我比比。”
亓笙:“…………”
“告辞。”亓笙开溜,但是被风寻揪住了后脖领子。
“你跑啥,能给主子看不能给我看呀?都是男人,怕什么!我跟风絮还经常给主子擦背呢……我跟你讲,主子也非常雄伟!”风寻好奇极了,“你跟主子,谁更雄伟?”
亓笙无语扶额:“都是假的,王爷为了将我塞到后宫瞎编的。”
她当然知道殷瑾煦很雄伟,还亲自体验过呢。
但是你个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心腹是怎么回事?
给主子擦背还偷看!
“怎么可能。”风寻不信,一脸“你小子不够意思”的表情,“你是不是怕比不过我?这有什么的,就算比不过我我也不会嘲笑你……”
“我练了葵花宝典。”
“就算葵花宝典也……”风寻一愣,“葵花宝典??”
盯裆猫+1
殷瑾煦出来的时候,亓笙已经走了。
独留风寻一人站在廊下,怔然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