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传来急的脚步声,王浩峰背着个人率先跑出来,后面跟着余秋江。
余秋堂一直等三人回到到火堆,仔细辨认,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声音和气息,这才从岩石上跳下来。“堂堂,这大叔受伤不轻啊。”
余秋堂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被救回来的人,只是快扫眼,他眉头也皱起来。
王浩峰说的没错。
这个大叔身体侧面仿佛是被什么利器划开十几公分一道口子,深可见骨,稍微再深点,他的五脏六腑就会从侧面掉出来。
也不知流了多少血,衣服早被血浸透,混着地上泥土,人仿佛从刚泥泞里捞出来的尸体,简直惨不忍睹。
“怎么办,堂堂?!”
王浩峰将人放下,在火光的映照下,他才看清楚救下的是个啥样的人,自己也被吓了跳。
余秋堂也是有点无措。
救人不是他擅长的事,也没在业务范围。
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这人内脏有没伤到,更是不知如何给他止血。
这要是平地上,还能想办法送到医院。
但这半山腰,要是就这么折腾下去,怕是没到山脚,剩下的半条命就要被折腾掉。
“我试试吧。”正在一筹莫解,余秋江突然说道。
“江哥,你会缝伤口?”余秋堂快回忆一番,记忆里没余秋江施展过这项技能。
即使后世医疗水平展到全民普及,普通人也最多只会做点基础急救,远远还没到能随便拉出个人,就能帮人缝伤口的境界。
“没给人缝过。”余秋江返回去,打开他的包,竟然神奇地从里面翻出针线。
看余秋堂和王浩峰都是一脸惊讶,他又补充道:“给狗缝过。”
“……”
余秋堂无语。
但他此刻也没办法,这大叔若不及时处理,怕是真坚持不到明天。
想到这里,也就顾不上再说啥。
自己不会,那就不瞎逼逼,看着别人做就是。
只见余秋江将三四厘米的针放到火上反复烧烧,擦去针上熏出的烟灰,穿上白线,对大叔说下忍着,便开始缝起伤口。
大叔这会已经流血的流的有点迷迷瞪瞪,感觉和打了麻药的狗没啥区别,一动不动,任凭余秋江摆弄。
余秋堂开始还担心,但看到余秋江缝的针口竟然细致而紧密,完全不亚于卫生院的医生,这才放下心。
心中对余秋江多出几分尊重。
没想到这位五大三粗的铁匠,竟也有这种细致手艺,既有百炼钢,也能绕指柔,综合性人才。
余秋江的度很快,不到五分钟伤口就完全缝好,他打了个结,用刀割断剩下的绳头,在末端打个小结。
“给撒点消炎粉的吧。”
余秋堂从包里翻出消炎粉的瓶子递给他,看余秋江将药散在伤口上。
“行了,只能处理这个样子,能不能坚持到明天,就看他的造化。”
“是啊,等天亮我们就带他下山,”余秋堂点点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无奈摇头,“这大半夜的,他伤口又刚缝上,不适合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