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柳嗣,柳家赫赫有名的私生子,猖狂到一种程度了,秦济虽然在他们商圈二代圈没有什么关联,但工作各方面都有渗入,多少对任何圈子都有所了解。
柳嗣与程姣这两个名字放在一块,似乎很容易就联想到某些事情。
秦济不能百分百确认前因后果,毕竟他跟那两位当事人都不熟。
柳嗣见封仁洲来找自己就意识到不对了,但他依旧佯装听不懂,要换程初来柳嗣肯定无所畏惧一点没带怕的,但封仁洲不一样,封家的家底不干净,他要真敢做些什么事,自己恐怕很难反抗脱身。
他只是没想到会是封仁洲替程姣出头,封仁洲这人暴戾乖张脾性差,对女人算是温柔似水了,但对男人呢?
柳嗣笑了两声,把扣子整整齐齐地扣好,哥俩好似的过来搭封仁洲的肩,被封仁洲力道不小的一巴掌拍开了。
“真没事儿,我就觉着她挺漂亮我挺喜欢的,但人家对我没意思我也不能强求不是。”
封仁洲的手悄无声息地摸到柳嗣的后腰上,抽出冷硬的枪支,说:“就没了?”
柳嗣察觉到他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连忙点头诚挚道:“真的啊,就这样。”
秦济在他摸出枪的时候就蹙起了眉,他走到封仁洲旁边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封仁洲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利落地给枪上膛。
秦济怕他真干什么傻事,连忙抬手握住他的手,迫不得已地使劲压制住,封仁洲没大力挣扎,主要怕不小心枪走火伤到旁人。
场面就这样僵持着,柳嗣还是坚持自己那一套说法,故作无奈道:“封少爷,真没必要这样啊,我说的句句属实。”
封仁洲吐出一口气,听着他扯淡越来越上火,压低声音说:“松手。”秦济握了握他的手,心里争斗一番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封仁洲每次动手都出其不意,他抬手把枪用力砸向柳嗣的额角,坚硬的枪械在他额角砸破一个洞,鲜血缓缓淌下,柳嗣抬手捂住伤口,咒骂了一声。
封仁洲提起他的领子,“你骂谁呢?”
柳嗣真是怕了他,血淌进他眼睛里还得连忙解释道:“骂我骂我!”
封仁洲不是个热衷于使用暴力的人,见他脑袋破了个洞见了血也不再为难他。
秦济见封仁洲退后两步准备撤退,连忙迈开腿跟上封仁洲跟他并肩,他比较关心封仁洲的情绪,问:“生气了吗?”
封仁洲觉得他的问题莫名其妙,说:“没。”秦济见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心里也松了口气,抬手揽住他的肩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走,哥哥带你去玩游戏。”
大晚上玩的游戏是正经游戏吗,封仁洲停下脚步板着脸伸出一只手,掌心对着他,封仁洲做着拒绝动作,一本正经道:“叔叔,我们不约。”
秦济见他真没事还有心情开玩笑反而更大胆了,揽着他走到车前把他塞进驾驶座,他站在车外弯下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唇角微微勾起,嗓音低沉暗哑,“会好玩的。”
封仁洲终于反应过来秦济是个闷骚,平时看着矜持正经的,骚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秦济绕到副驾驶见封仁洲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好笑道:“怎么了?”
封仁洲偏回头把脑袋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车顶,语气故作惆怅,“我还是怀念我们初识的时候,那时候的你还有些青涩,不像现在。”
秦济觉得好笑,“好像更青涩的是你吧。”
他们两是前几个月才算认识的,那会是秦济先来搭话,聊了一会儿有朋友约封仁洲玩,秦济正好没事,封仁洲跟秦济客气两句他还真的跟着去了,相处下来觉得还挺有意思加微信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加过了好友,算是某种缘分了,秦济偶尔会约他出来玩,封仁洲的朋友基本和他年纪相差不大,只有秦济大他这么多,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代沟,只是有些网络用词和梗秦济听不太懂,他们两的关系里秦济扮演的更像是一个温和的大哥哥角色,愿意跟着他一起玩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能很快察觉到任何人的情绪波动。
封仁洲本以为秦济要带他去酒吧夜店瞎蹦,没想到导航的目的地是在有名的夜市街附近,夜市街里小摊上挂的灯五彩斑斓,流光溢彩,隔着几百米封仁洲都能闻到香味。
封仁洲把车停好下了车,秦济紧接着下车带他跟着人流走进热闹的人间烟火里,秦济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铁板鱿鱼口水快往下淌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封仁洲咽了咽口水,说:“老板,拿四串铁板鱿鱼,要大的。”
秦济掏出手机付钱,问他:“你吃得完吗?还有摊呢。”封仁洲说:“吃得完。”老板给他拿油纸袋装了四串鱿鱼给他,封仁洲接过拿出一串递给秦济,秦济接过先叮嘱了一句,“小心烫。”
封仁洲满眼的鱿鱼没注意听他的话,迫不及待地把鱿鱼塞进嘴里,果然被烫得一哆嗦舌尖发麻。
秦济叹口气,在隔壁摊位买了瓶水拧开递给他。
秦济倒是拿着鱿鱼没吃,封仁洲吃了两串过了嘴瘾就没了兴趣,站在猜灯谜的摊位前看灯谜,秦济见他不吃了才把凉掉的鱿鱼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他走到封仁洲身边看他手里的字谜。
半布春秋,打一字。
封仁洲思考了几秒,问他:“秦?”秦济“嗯”了一声,笑着说:“真聪明。”
这题是入门题,封仁洲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说:“你把我当傻子哄呢?”秦济连忙笑着反驳:“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