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妹妹的番外写完啦。温言悔对苗尔雅的爱不仅仅是浅显的爱情,苗尔雅对温言悔的感情,则交给大家来判断。两人一个永远停留在了青春年华,一个则度过了安稳幸福的漫长的一生,迈入暮年的苗尔雅看到当初的情诗,反应自然不会与十几岁时一样,所以温言悔的苗二丫会如何回应她的感情,成了永久的谜。但至少,这份穿越时空与岁月的情诗,最终落入了收信人的眼中,从一个人的秘密,变为两个人的心照不宣。“新”与“旧”(下)白落秋一行人到兰州城的时候,天刚擦黑,城内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比起白落秋上一次来时,兰州城也大变了模样,越来越多的新建筑拔地而起,道路干净整洁,迎面走来的百姓大多充满了精气神,只看衣着打扮就大不同于往日。华夏的变革,早已不止局限于汉口,局限于湖广,而是扩散到了整个国家。负责到城门口接待剧院巡演队伍的,是雒龙生身边的参谋,白落秋早前见过对方几面,有些印象。“白老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参谋冲走下马车的白落秋拱了拱手。“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参谋是典型的西北长相,人高马大,闻言豪爽笑道,“哈哈哈,那我就代巡阅大人和兰州城的百姓们热切欢迎白老板来此演出。上次白老板走得着急,这次可要好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看看我们西北的风土人情,您喜欢什么东西,尽管让人带话,我马上安排!”参谋说得轻松真切,仿佛毫不知道上一次白落秋来兰州,是被雒龙生派兵强行“请”来的一样。李富在一旁暗暗腹诽,白落秋依旧不动声色。“不敢叨扰巡阅,正常演出即可。”“哎,半个一家人,怎么能算叨扰呢?”“……”参谋没有解释自己话里的意思,带着白落秋一行人去了安排好的落脚处——雒龙生的巡阅府。白落秋有些不自在,想换个地方,参谋却说最近来兰州城里做生意的游牧民族的人很多,现者剧院树大招风,外面不够安全。白落秋不想节外生枝,也懂得欲盖弥彰的道理,最后只能接受了雒龙生的安排。在巡阅府的别院安顿好后,已是月挂中天,白落秋让其他人都去休息,自己回了主屋。李富打探了一圈消息后回来,正看到白落秋站在窗下独自赏月。“阿秋,我在巡阅府四周打听了一圈,这几年越来越多的牧民选择秋季南下来兰州,将多余的牛羊换成过冬用的燃料和粮食,那位参谋所言不差。”“国内局势稳定,战乱减少,中原百姓和草原牧民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兰州城是西北最繁华的城市,会吸引四周的牧民前来贸易,并不奇怪。”“可不是,有个在东街口摆摊买皮子的牧民和我唠了半天,说他们整个部族这几年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明年还打算送孙子来兰州上学呢!”李富扬了扬手上的包裹,“我看他的皮子不错,索性全买了,一共五张顶好的山羊皮,你一张,阿颜一张,阿颜的干儿子要拜你为师准备一张,剩下的李泉小子和小文柳一人一张,做成新袄子冬天穿不怕寒气。”李富说着把皮子装进箱子里收好,突然话锋一转,“对了阿秋,我还打听了些别的消息,你想听吗?”“……”窗边的人迟迟没有回话,李富讪笑一声,正欲转移话题,白落秋才堪堪开口,“说来听听。”“咳!就是,那个谁的事。”李富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前后打听了一圈,没听说雒五少爷娶妻的消息,也没听说定了亲,或者有什么红颜知己。”一抹乌云遮住皎洁的月亮,屋内没有掌灯,光线瞬间黯淡了下去。白落秋皱起好看的眉毛,“他娶妻与否,与我何干?你打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被别人知道,只会徒惹是非。”李富连连摆手,“阿秋放心,这些道理我怎么不懂?我打听的时候都是旁敲侧击地问的,找的人也都与雒府无关,不怕被他们知道。”听了李富的保证,白落秋依旧没有松开眉头,“那个,阿秋。”李富小心观察白落秋的神情,“还有些其他消息,你要继续听吗?”“说吧。”“好,我先点个灯,咱们不着急,慢慢说。”李富笑了。相识二十多年,李富敢说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白落秋的人之一,如果心里对白落秋的反应没把握的话,他也不会巴巴地自讨苦吃。李富知道,虽然嘴上不松口,但白落秋的内心对这些消息,绝不是毫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