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颂青挑挑眉,又恢复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挺好。”
他故意说:“你这妹妹颇合我心意,等她成年了我就往过一娶,咱俩亲上加亲。”
太阳落下地平线,明庭的脸跟着一黑,“滚。”
关颂青甩上车门骂骂咧咧:“当我大舅哥是你占我便宜好不好?!”
明庭又扔了瓶水出去,“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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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晚总让人心浮躁,万千灯火夜半未眠,车水马龙夙夜不歇,只有回到芳蕤园,才有片刻的清静。
十点半,明庭从车库出来,抬眼望了望别墅西边角,灯没开。
梅姨在厨房备着夜宵,听见他进门的声音,主动迎了出来,小声说起今日酒窖整修的情况。
明庭心不在焉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他没怎么吃夜宵,听完梅姨的汇报便匆匆上了楼。
夜一深,芳蕤园安静得落针可闻,出了电梯,明庭蓦地顿住脚步。
会客厅的灯没开,两边卧室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料想是睡了,他也没再多作停留,转身穿过走廊进了卧室。
他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温度湿度适宜,香气也怡人,床和沙发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视线一转,的确是少了。
叠放在沙发角落的小毯子不见了。
他又想起白天,舒遥抹着眼泪下车的样子。
茫然无措的垂耳兔,脆弱又可怜。
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问过舒遥的情况,这时候再想去问梅姨,又显得多余。
他收回视线解着衬衫扣子,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躺上床仍是难眠。
仔细一想,他好像已经因为这只垂耳兔失眠好几夜了。
他又起了身。
开灯开门,穿过走廊,停在西卧门前。
“舒遥?”
午夜将近,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在持续。
室内没有应答,他直接开了门。
走廊灯光撑开一个昏黄折角,银灰色的真丝薄被如月光倾泻在地。
床上并没有人。
“舒遥?”
明庭按开了灯。
整间套房因东西太少显得又空又大,床上有躺过的痕迹,拖鞋还在床边,舒遥本应在这里,但却不见踪影,他下意识偏头去看浴室,但里面没开灯,不像是有人。
心头骤生不安的瞬间,他提高了声音叫她。
“舒遥?”
又轻又软的一声回应,从落地窗的角落传来。
浅米色的窗帘从内部往外拨动,一缕乌发从缝隙中流泻而出,舒遥探出半边脸,睡眼惺忪。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