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打错了,对不起。”柳信说完后就不吭声了,只安静地被人擦拭着面部。
岂料这话音刚落下,覆在脸上的力道就倏然加重了。其实并不疼,比柳信平时自己擦脸时温柔的多,但突然由缓入急的滋味还是很不舒服的。
“疼。”他侧过脸要躲,却被强硬地捏住下巴。
“别动。”江闲没和他对视,只冷冷出声。
毛巾覆上了柳信的唇角,在他的唇周不轻不重地擦拭着,似乎是想要擦干净那并不存在的酒渍。
擦到半路,江闲余光又瞥到了那桌林立着的酒杯,他的动作不经意间顿了顿,这才抬眸看向柳信:
“你和他用的一个杯子?”
江闲不想知道‘他’是谁,亦或是他在避免听到那个他不想听的答案。
柳信眼下又不清醒了,他迷茫地看了江闲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江闲说的是什么。他本想摇头,但脑袋很沉,他才刚动一下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柳信:“……”
他赶忙想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动不了了——江闲手指掐他下巴的力道太重了,他动弹不得。
江闲面色倏然变冷,柳信总觉得比那冰毛巾还冷。沉又重的目光直直落到他脸上,间或夹杂着一丝令人探究不透的意味。
毛巾毫不留情地擦过柳信的唇瓣,粗糙的布料在他的唇上蹂。躏着,直到薄唇渐渐泛上了浅淡的红。
这红不深,但也为柳信添了丝气色,本就漂亮的脸在此刻更为惑人,薄薄的唇瓣紧紧抿着,仿佛里面关押着可以令人沉沦的欲望。
江闲神色冷淡地注视着柳信的唇瓣,冰冷的拇指不知何时也触上了那微肿的下唇。指腹相比起嘴唇来说到底是有些粗糙的,划过唇瓣的时候留下了一丝丝刺痛,足以让柳信眉间蹙起,面露不悦。
“你是变态吗?”柳信质问他。
柳信的唇瓣很热,但这抹热意只传到了江闲的指尖上,并没有暖进他的眼睛里。江闲的眼底仍是一片寒意,像下了一场鹅毛大雪一般。
他只轻轻笑了一声:“你才知道吗?”
然后不等柳信反应,他就垂下了头——
拇指隔在中间,两侧的唇瓣一冷一热,好像下一刻就要冷热相融一样。
柳信睁大了眼睛,他能感受到江闲清浅的呼吸正喷洒在他的鼻尖上,和他自己的缠绕在一起。
这是什么?隔指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