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峥收到陈叔消息的时候刚下飞机,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西装革履的员工。【陈叔:裴总,桑小姐今天出去逛街碰见了两个人,我看她之后兴致一直不太高,您要不要问问怎么回事?】裴砚峥眸光微沉,脚步顿住,【嗯,知道了。】跟在旁边的陆致也顿住,“怎么了,裴总。”裴砚峥收了手机,淡淡开口,“有点事,我回家哄个人,你先去公司安排。”陆致:“…好。”——裴砚峥到家的时候,夕阳洒下的橘红色余晖已经消失。夜幕降临,天空渐渐由湛蓝色转为深蓝色,直至最后的墨色。他怀里抱着一箱从国外淘来的小玩意,本想借着这些东西哄哄人,没想到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传来的电视声音。应该是什么搞笑综艺,声音又放得大,嘻嘻哈哈有点吵。裴砚峥边换鞋边往客厅瞅。入目的便是小姑娘穿着睡裙坐在客厅的地毯,白皙的指尖捏着一只盛了红色液体玻璃杯,桌上立了个酒瓶和几盒…白桃牛奶。背对着这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裴砚峥眉心一跳,视线瞥向墙壁边的玻璃酒柜。果然柜门是开着的,柜顶特调的暗色灯光由上而下溢出来。少女柔若无骨的身体靠在沙发上,完全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举起右手盛着暗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又要放到嘴边。裴砚峥心跳猛然加快几分,将手里的箱子丢在玄关。快步上前,眼疾手快攥住那纤细手腕。他盯着毛茸茸的头顶,声音磁沉,“谁教你喝这玩意的,还学会借酒消愁了?”不开心也不知道跟他告状,如果不是陈叔告诉他,如果不是他今天恰好回来,明天肯定又要自己憋下去了。颀长身影站在软趴趴的少女身边,格外有压迫感。桑黎雾反应慢了一拍,才慢吞吞地抬头,眸底还有些迷茫,看到他,长睫轻轻颤了下,“裴砚峥?你回来了?”她脸颊红扑扑,双眸覆上了一层薄雾,像森林中无辜天真的小鹿,纯洁得不容玷污。真的醉了。也是,那一酒柜的酒没一个是度数低的,会喝酒的都可能会醉,更别说她这种从小到大一点酒精都没沾过的。没直接醉倒,还能把他认出来,挺好。裴砚峥心脏像是羽毛飘飘拂过。瞬间软了。他脱掉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扯松领带,在桑黎雾旁边屈膝蹲下,掌心顺势下滑覆在她手背,指尖相触,抽掉她手里的玻璃杯。裴砚峥就那样对上她的眼眸,勾唇笑了下,“嗯,回来了。”听到回答,桑黎雾点了下头。她侧着脑袋,鹿眸直勾勾盯着裴砚峥看了会儿,又瞥见旁边立着的酒瓶,尾音很软地控诉。“裴砚峥,你家的酒太难喝了,很苦。”裴砚峥忍不住笑,“所以你要配着牛奶一起喝?”他一边说着,伸手将垂落的发丝掖到耳后,指腹蹭过绯色眼尾,刻意不提她借酒消愁的原因,“难喝我们就不喝,明天我把那柜酒都换成甜甜的牛奶。”男人说的话太多,桑黎雾脑袋发晕,反应不过来,只注视着他嘴唇的一张一合。“裴砚峥。”桑黎雾仰着小脸,咬字绵软,“你抱抱我……可以吗?”裴砚峥愣了下,看到揪着他衣服下摆的小手和女孩儿眼底的期待。喉结微滚,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可以,怎么抱都可以。”手臂依旧没有太放肆,只横在那柔韧的腰间。少女身上淡淡的花香混杂着浓醇的酒香闯进呼吸,裴砚峥觉得自己也醉了几分。桑黎雾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嗅到了熟悉好闻的兰草香。她小声喊他,“裴砚峥。”醉酒后的少女格外软,宛若蓬蓬松松的,也会软声软语地叫他的名字。裴砚峥哑着声应,“嗯。”“裴砚峥,”桑黎雾侧过头,唇瓣贴上他脖颈,含含糊糊道,“你身上香香,:()你只管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