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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年快乐呀莫思瑶（第1页）

寒假代表着过年，意味着要吃年夜饭。

年夜饭罗素梅带着莫思瑶一块上叶爸家蹭饭，和他们一块吃的。顾南也厚着脸皮跟着来了，完全把自己不当外人，从采买到置办，忙里忙外的张罗了一桌菜，崔静笑着说又多了个儿子，罗素梅顺口埋汰了几句自家啥也不会的闺女。

莫思瑶腹诽着顾南所积极表现的一切，被两个老母亲责令给顾南打下手，洗洗菜，剥剥大蒜，最重要的是坚决不能在沙发上坐着。就算把自己当成一个十万瓦特的大灯泡，也得在厨房里照亮着顾南，以陪伴这种形式，安抚他为这顿饭所付出的辛勤劳动。

她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得不诚服在顾南的厨艺之下，总感觉他除了画图，是不是还在哪偷过师学过艺，揣着颗艺术生的灵魂，味道一流之外，摆盘也摆得格外好看，让人食指大动。

“怎么样，要不要用胡萝卜给你雕两朵花？”他诚然接受她毫无作为的陪伴，并心情大好的提议。

“有本事你给我做一桌满汉全席啊。”

“今年来不及了，明年。”他微笑。

莫思瑶无语地看着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你还真能弄一桌满汉全席？不对，谁明年还跟你一块儿过年啊！

忙活了一整天，桌子上陈列着艺术品般的十道菜，意味着十全十美，三位长辈又不吝华美之词地大肆把顾南夸了一番，顺带提了一句瑶瑶的生菜叶也洗得很干净。一家人除了有点点不爽的莫思瑶，和乐融融地坐下大快朵颐，随后美好的滋味让莫思瑶忘却原则，没忍住多吃了大半碗饭，饭后摸着撑得圆鼓鼓的肚子，陪着长辈们一块看春晚，唠嗑着。

崔静在罗素梅的影响下，也加入了失独家庭委员会。人一有了寄托，整个精气神就上来了，气色和心态都好了很多，她今天给自己和老叶都穿上了新买的红色唐装，有焕然一新的感觉。这晚，她甚至翻出了她闺女小时候的照片，叨叨地抓着罗素梅述说了一个晚上。

这是我们带她去人民公园那会的。

这是她第一次幼儿园表演。

这是她入少先队那会儿……

莫思瑶心里暖暖的，又隐隐有点酸涩感，甚至有点想掉泪的冲动，正当她想细细品味着这种温馨感觉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大手，直接伸进了她的后颈，一种刺骨的寒意冻得她浑身一哆嗦，尖叫出声。

“顾南，你完蛋了！”

顾南这会儿刚把碗洗干净，见恶作剧成功，难得的有了孩子的样子，笑嘻嘻的躲开了莫思瑶的追打，气得莫思瑶拔腿就追。

罗素梅在旁边责备着过年了，别说些不吉利的话。

顾南又逮着机会把“冷冷的双手”往她脸上一捂，莫思瑶被冰得“花枝乱颤”了好一会儿，跑来跟她妈告状：“妈，他欺负我！”

“让你偷懒，我交代了让你洗碗，你就这么心安理得把屁股粘沙发上，让人家忙里忙外忙活一天？好意思？”

“这不是他自己抢着做的吗？”刚才怎么不见您阻止啊！

莫思瑶被老妈的“吃里扒外”气着了，迁怒顾南，大声嚷嚷：“你给我滚过来！”

“就不。”

屋子里又多了许多笑声。

午夜钟声响起了之后她们才动身，两个小辈各领了三封大红包，莫思瑶冰释前嫌地与顾南一块笑眯眯地祝福长辈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叶爸年纪大了直闹瞌睡，先回了房，崔静说家里还有空房，让他们留下过夜，但罗素梅笑着说不叨扰了，又玩笑似的建议把这闺女留下陪他们，崔静知道罗素梅单身在家，直笑着说那明天再来。

两个女人就又在门口唠了起来。

莫思瑶和顾南先出的门，跟着他先去开车，市区早禁了烟花，但不知道是郊区还是哪个角落有人偷摸着放了几挂鞭炮，隐隐能听到声响，给了这寒冬的夜晚添了一丝喧哗。

这一片老区相对而言确实冷清了些，但城中心跨年的年轻人还正在兴奋嬉闹着，莫思瑶犯困地打了个哈欠，这生物钟准得让她感觉自己提前迈入了老年生活。

今年的天气有点反常，假期里冷个几天升了点温，昨天又降到四五度，大半夜的门外边寒风更显刺骨，莫思瑶缩了缩脖子，把围脖裹得紧紧的，就听到顾南说：“所以，一个孩子还是太少，要是过两年政策开放了，咱们就多生几个，你包生，我包养。”

正“哼哼哈气”抖着一身正气的莫思瑶被他“大胆”的念头噎得一阵气短：“啊呸！谁跟你咱们？谁跟你多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