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利模式除了广告外,还有企业和个人的风采展示、banner页轮播等等,或许以后还可以不局限于兼职,而是杀进茫茫的应届生市场与小微企业招聘中。
说起来寥寥几句话,想实现则着实不易,毕竟是一群学生为爱发电,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全靠着股冲劲儿和热情,而热情最不持久,想要真正把事情做下去还是得真的做大做强,只是这些暂时都还是天边的愿景,能撑过第一步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转了长长的一圈儿,正好走回“办公室”楼下,丁野在马路牙子边儿一上一下的蹦跶着,她抬头看看楼上,重又打量了一下未修边幅的眼前人:“你们现在挺难的吧。”
“这刚起步,万事开头难嘛。”
丁野未置可否:“老同学见面,不请我吃个饭?”
方星白囊空如洗,正想摸摸兜,女生又说道:“食堂啊,别的地儿我不去。”
两人缓缓而行,方星白至此方明白大美女一词的含金量,一路回头客无数,道道目光总不会是来瞧他这邋遢汉子的。
“那也说不定。”方星白心里自嘲,或许就是看看鲜花是如何跟在牛粪身边儿,想到这儿不由一笑。
丁野没有大小姐的挑剔,点了几样儿全没浪费,最后抹了抹嘴道:“我给你们入点股咋样?”
方星白一时顿住,哪怕在见到丁野之后,他也未动过丁点儿这个念头,“大男子主义”作祟是其一,一群大老爷们儿的事业,起步就让人家女孩儿当股东,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他心里快速的过了一圈儿,想明白这也不是主要原因,面子和正经事儿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只是丁野毕竟与旁人不同,自己尚欠人家一份情不说,连薪说到底仍是一群毛头小子的试水之作,一旦赔本儿怎么办?
丁野:“干嘛,你不会觉得是看你面子上吧?”
“没有没有。”方星白赶忙否认,“我哪儿那么大面子。”
丁野哼了一声:“对啊,你又不是我家女婿。”
“咳咳咳~”方星白被饮料呛了一身,忙不迭的擦着,“我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不是正经的?”丁野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儿,“你这项目有点儿意思,可你看看你们,连个像样儿的场地都没有,说草台班子都是抬举了,是不是得去注册个公司,有个番号,再穿个人模狗样的跟人才好谈业务啊?”
丁野说的方星白都懂,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用的笔记本电脑还是参与的同学奉献的呢。丁野:“再说又没几个钱。”
“任性真好啊。”方星白心里感叹,再去问是不是真的就不礼貌了,只是毕竟涉及到投资入股,哪怕人家不那么在乎吧,总不好这么草草的定下来。
丁野:“具体合同什么的别和我说,等回去跟我爸说一声,叫我家法务过来和你谈。”
一顿饭的功夫招来了大股东,方星白脑子都是懵的,还想追着人家絮叨几句,丁站长挥挥手说自己还要逛街,开着宝马绝尘而去。
回到连薪总部的方星白被一群人抓着问刚才的“艳遇”,这家伙直摇头说没有的事儿,就是老同学、人家曾经对他有点儿年少不懂事的悸动,来叙叙旧,看项目挺好捎带手给投点儿。
姓方的被一群人暴锤,然后被科普了一下啥叫明人莫装暗那啥。
“要是这事儿真能成”有人摩拳擦掌,“我不是不相信投资人的诚意啊,但是不是得找学法律的学长问问,比如合同怎么签,需要注意什么。”
话题没一会儿便从八卦转到了招商引资,仿佛明儿就鸟枪换炮,后天就上市出海,方星白靠在椅子上听他们胡扯,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剩下一个同学了,那人看看睡眼惺惺的方星白,摸了摸还有微温的晚饭:“大伙儿看你太累了,没叫你,饭给你留的。”
方星白抻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关节嘎嘣作响发表抗议,看来最近透支的太多了。
两人关了电脑锁了门,同学的宿舍和他不在一个方向,方星白一人朝寝室走去,天已经黑了,但离熄灯还早,不少同学在空地上踢毽子、打羽毛球,也有带着耳机夜跑听歌或背单词的。
路边的凉亭上攀爬着紫藤,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儿,方星白原来家的老房子楼下也有,每年开花
方星白一下子惊醒般想起来一件事,紫藤花开的时候得是五月了,沈露的生日也是五月,自己忘的一干二净。
别说生日,自己上次找沈露是什么时候?方星白精神恍惚,竟有些想不起来。
他慌里慌张的摸兜,手机“啪嗒”掉在地上摔了个三瓣儿,好在诺基亚结实耐用,哪怕摔了八百回依然筋骨硬朗。
可惜电量正好见底儿,刚刚接通屏幕的微光便熄灭下去,方星白跺脚骂了句娘,飞奔着跑回寝室。
他粗暴的扣下万能充上的备用电池,没等按上后盖便着急拨通了号码,电话响了几声才有人接,是沈露熟悉的声音。
“刚才怎么回事儿,我打回去几遍,你电话都是关机。”
方星白:“露儿,对不起,我把你生日忘了。”
沈露没打通电话的那点儿小担心落地,嘘了口气:“就这个呀,又不是六十大寿,过不过又没什么。”
方星白咬咬嘴唇:“明儿我给你补上。”
沈露语气听不出波动:“明年又不是不过了,以后又不是不在一起了,不非得纠结这个,再说那天有人陪我啊。”
方星白明知不会有啥意外,心仍是不自觉揪了一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