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整夜都不是很太平,不太平中又夹着些不寻常。许晋宣惯爱磨她,揉得她身上软下来不剩一丝力气,却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将脑袋靠在她小腹上,呼出的热气染上她胸膛。“许晋宣。”林钰又察觉到了,他很难过,可他从不说。细白的手臂环住他颈项,不知有没有情蛊的影响,林钰与他紧紧相贴,好似融成了一体。想起那一日他坐在自己身前,抓着她的手要自己摸她,林钰便补在当下了。柔软的指节覆在他额前,又顺着抚到头顶,她说:“早些睡吧。”许晋宣却睡不着。这样的抚摸熟悉而又陌生,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会伏在母亲怀里,母亲哄睡时亦是这般抚自己的头。“林钰。”声音是从少女腹间递上来的,两条手臂将她腰肢紧紧缠住,几乎要喘不上气。“嗯?”“不许离开我。”没得到应答,他又说一次:“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都是我的。”他又提了一回“死”字,林钰在昏暗的罗帐内蹙起眉,记忆翻滚向前,叫她想起了晚迎。晚迎跟着许晋宣回宫,没过多久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呢?是皇后争夺她不成害死她,还是许晋宣败了,她跟着唇亡齿寒?“你能不能……别死啊。”想着这些,她环着人脑袋说,“和我一起好好活着,不行吗?”情蛊真是个很麻烦的东西,可哪怕没有情蛊,林钰也想要他活。林钰恨过他也爱过他,说不清现下是个什么心境,可要眼睁睁看着他死,她自认做不到。许晋宣的问题方才没答,但她心里清楚,倘若许晋宣死了,自己会难过,且会难过很久。“你想我活?”他的声音很闷,带着少女柔软的身体一并震动。林钰便觉得有些痒,轻轻推着他说:“就当是为了我呢?”这话是许晋宣今晚第二回听见了,上一回是为了救林霁,这一回是想让自己好好活着。许晋宣脑中闪过什么,直起身往上探,两条手臂撑在她脑袋边上。忽然就问:“倘若我和林霁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林钰的白眼都快翻出来了。“你有病吧。”说完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试图从他身下逃离。自然是被许晋宣一把摁回去。“许晋宣!”许晋宣想到,她不:()嫁金玉